沈鶴州將手中的書籍收回沙發旁邊的矮櫃上,淡淡地瞥了季臨一眼道:“你在找什麼?”
季臨不適地坐直了身子:“你們昨天有沒有做什麼?”
沈鶴州正眼都沒有看季臨,修長的手指拂過放在矮櫃裡的書脊,諷刺道:“你希望我們做什麼。”
“沈哥,我知道你還因為沈覃辛的事情生我的氣,沈哥你可以找情人找床伴,但為什麼偏偏要選季延這個變態?”
很聒噪。
如果有人提醒他,今天早上季臨會找過來的話,他可能不會開門,而是先打了電話確認是不是季延沒帶鑰匙,犯不著把這種東西放進來。
季臨見沈鶴州仍舊在矮櫃裡選書。
以為是沈鶴州不相信自己說的,大步朝季延的主臥走去,將裡裡外外的櫃子打開翻了一通後,又去到了另一間房內搜尋。
屋子裡弄得啪啪作響。
季臨嘴裡還不斷重複著:“那東西在哪,我看見過的,在哪呢……”
沈鶴州身為住客,是不太想管主人家裡的事,可季臨沒有分寸的聲音吵得他頭疼,他快步走到季臨正在翻找的客臥,冷著臉一把將側臥的門推開。
“這是季延的家,適可而止。”
季臨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像是找到季延罪證般,舉到沈鶴州麵前:“沈哥你看,裡麵全是跟你有關的東西,你的照片,你用過的東西,小到一支筆,一塊橡皮擦。”
他邊說邊將木盒裡的東西拿出給沈鶴州看:“他就是個變態,誰知道他讓你住到他家,到底懷著那種齷齪的心思。”
盒子裡的照片,通過清晰度和微微泛黃的白框,依稀能看出已經有些年頭了。
裡麵有很多照片,都是沈鶴州學生時代的,坐在學校圖書館看書,又或是一個人站在走廊的窗口喝著可樂眺望操場的位置,還有大學時當學生會主席的照片。
還有幾張是高中時,沈鶴州被抓上場打籃球時拍的,拍得很漂亮,就跟專門為沈鶴州做的寫真集一樣。
“季臨你在乾什麼?”
季延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季臨不裝了,高舉著手中的盒子,嘲諷道:“你的私藏啊。”
他說著,抓起放在木盒裡的照片往空中一灑,它們像傾盆而下的大雨般在沈鶴州周圍劃過。
“沈哥,他這種人,你還敢和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嗎?”
季延隻覺得一股冷意從腳後跟一路竄到頭頂,連緊握的雙拳都抑製不住地顫抖。
他在害怕。
好不容易靠沈鶴州那麼近,他害怕這些私藏的寶物會讓沈鶴州厭惡他,疏遠他……
沈鶴州:“你熬的魔藥丟了嗎?”
季延望向沈鶴州,微微頷首。
沈鶴州蹲下身來將地上的照片一張張撿起。
季臨去拉沈鶴州的手臂:“他是變態,是瘋子,你這樣護著他,他纏上你怎麼辦?沈鶴州!”
他甩開季臨的手,站起身一拳把季臨打蒙在了原地:“你瘋夠了沒?”
季臨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沈鶴州:“你打我?”
“鬨夠了嗎?鬨夠了就從你小叔家滾出去。”
季臨道:“我和沈覃辛那點破事,你就一定要揪著不放嗎?沈鶴州我都已經跟你求婚了,你還想怎麼樣?”
還不等沈鶴州開口說話,季延一把就將人護在了身後。
一手還拿著手機跟辦公室裡的人交代著具體事宜:“對,明天陳東頂替季臨的位置……季總那邊我會處理。”
“季延你憑什麼把我的職位給彆人。”
季延冷聲道:“就憑我手上的股份比季昆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