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娘早上差點虛脫,腳都打顫顫,好不容易從茅房裡出來,一張嘴,自己把自己熏死了,差點兒吐了,急忙去漱口刷牙,這一套流程做完,感覺腿都是沒有力氣的,扶著牆壁要回房間休息,哪裡想到碰上來找她的人。
村子裡天天都要上工的,這是秋天,活很多,洛家一家子都沒有去,老支書擔心家裡有什麼事情,就讓自己的媳婦過來看看。
這劉秀芬在門口喊了兩嗓子看沒人答應,又怕是真的出事情,急忙推門進來,結果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直接去了陳六娘住的那個屋子,一進屋子,就看到陳六娘,急忙問道:“這是咋了?怎麼還大哆嗦了呢?”
劉秀芬上前扶著陳六娘,實在是她的樣子看著不太好。
陳六娘看是劉秀芬,苦笑道:“拉肚子而已。”
劉秀芬驚呼一聲:“咋就拉肚子了呢?”
彆小看拉肚子,現在這個醫療條件,拉死的人多了去了,何況還有痢疾這種病,村裡人都不敢小看任何一種病。
陳六娘一聽就知道是劉秀芬誤會了,急忙說道:“不是吃壞了肚子,是落落那孩子給我吃的去口臭的藥,哪裡想到會拉肚子,我這是蹲茅坑時間太長了,不是拉虛脫了。”
劉秀芬鬆了一口氣,心想不是痢疾就好,那會傳染的。
不過被陳六娘這麼一說,劉秀芬才湊近了聞聞,驚奇地說道:“還真的管用?啥味道都沒有!”
陳六娘心情不錯,問道:“真的沒有味道了?”
劉秀芬點頭,還讓陳六娘哈氣聞聞,結果就看到她那一口的大白牙。
“去口臭的藥還能夠變白牙齒嗎?”
她跟陳六娘太熟悉,多少年的相處,陳六娘的牙齒啥樣子,她肯定記得,可是現在陳六娘那白的晃人的牙齒,她絕對不會看錯。
陳六娘立馬掏出鏡子,對著光好好地看著自己的牙齒,一臉的褶子都堆在一起,太開心了,
“竟然真的管用,這也是落落那孩子給我配的藥粉,塗上一晚上第二天漱口刷牙就變白了,我說剛剛漱口的時候總感覺有不少渣滓出來,感情是牙齒上的。”
劉秀芬震驚地看著她,“你說真的?沒有唬我?”表情是很焦急的。
陳六娘白了她一眼:“我唬你乾什麼?又不光我一個人用了,我們全家都用了,不信你等會看看其他人的。”
最先回來的是幾個小孩子,他們身體好,從後山是跑回來的,這會被劉秀芬拉著看牙齒,但是沒有變化呀。
“小孩子牙齒好好的,不過他們還沒有刷牙,去刷牙看看。”
三個孩子立馬去刷牙,刷完牙,確實白了不少,但是比陳六娘的肯定是區彆不大,幾個孩子牙齒很健康的,對比最明顯的是袁彩萍和家裡的男人。
特彆是洛福全,把媳婦的鏡子搶過去,對著光反複地照著,太白了,刺眼!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大把年紀了,這老黃牙竟然給他解決了,心裡美得冒泡,竟然不在乎今天沒有曠工消失的工分。
早飯都不吃,扛著家夥什準備去地裡顯擺一圈。
同樣激動的還有袁彩萍兩口子,他們沒有水落落嫁過來之前,是不刷牙的,但是水落落來了後,就每個人都配了牙膏牙刷,可是袁彩萍不習慣,多少年不刷牙,可想而知那牙齒是什麼樣子的,肯定好看不了。
這次清理牙齒後,她都哭了,抱著洛水河激動地說道:“以後再不怕親嘴了。”
以前每次看到水落落跟洛水寒親嘴,她就暗想,不怕臭呀?
結果人家真的不怕,因為人家壓根不臭,牙齒這麼白,牙齒縫裡都乾乾淨淨的,她自己哈口氣都感覺是香的,這樣誰還嫌棄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