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落乖乖地躺在車廂的硬板床上,聽著外麵嘈雜的聲音,好在這是冬天,不擔心奇怪的味道亂飛,而且窗戶可以打開,隻要不怕冷,在這裡還是可以熬一下。
就在水落落準備癱在床上等著洛水寒忙完的時候,她被人敲了一下床鋪。
因為不想被人打擾,水落落跟洛水寒都是選擇了上鋪,這樣相對來說沒有人會怕上去坐著。
水落落探頭看了一下,就有些擰眉。
“有事?”
敲床的不是彆人,是賈金正,他看到水落落的臉,先是一陣慌神,隨後笑道:“不過是過來打個招呼,我是蘇寶珠的丈夫——賈金正。”
水落落沒有從鋪上下來,而是坐起來低頭看著站在下麵的賈金正。
“你彆告訴我,你是來幫蘇寶珠報仇的。”
賈金正笑了,他不算是難看,相反,按照這裡人的審美,他應該算是很周正的一個長相,隻是他的眼睛是狹長的吊梢眼,這跟他那麵相上有些衝突,不過一雙剛硬粗直的眉毛倒是中和了眼睛帶來的彆扭。
此時他對著水落落的樣子,並沒有多麼的違和,這才是水落落沒有攆人的主要緣由。
就在水落落打量賈金正的時候,他也在打量水落落。
之前他確實隻認為蘇寶珠討厭的這位真千金是個草包,但是此時才意識到,蘇寶珠的眼睛有點問題,果然劣質品就是劣質品。
他遞給水落落一個紙袋子。
“我不至於那麼沒品,這是那個暴徒的目的,我想你有辦法交給洛水寒。”
水落落接過紙袋子,眼睛裡都是疑問:“你為什麼不自己交給他?”
賈金正掃了一下探頭的幾個乘客,雙手搭在了車窗上,回頭看著水落落,“當然是不想被他揍一頓,你不信可以問問他,估計聽見我的名字,他就會心情不好。”
說完這句話,他就打開了車窗,然後一個利索的翻出了車窗,車子還在行進,而他卻淡定的抓著車窗沒有鬆手。
“對了,你長得很符合我的審美,咱們還會再見的。”
說完賈金正消失不見,水落落則是翻個白眼,這個人好莫名其妙。
洛水寒趕過來隻看到一個賈金正的背影,他站在火車軌道旁邊,背對著洛水寒晃動手,樣子很是瀟灑。
咒罵了一聲,洛水寒倒是很快關上車窗,抓著床扶手直接翻身上去,確認水落落沒有一點傷痕這才鬆了一口氣。
水落落也沒有阻止,由著洛水寒給她檢查。
等他檢查完,才把紙袋子遞給他。
洛水寒打開紙袋子抽出立馬的紙張看了一下,然後冷笑一聲:“果然是他故意的。”
上鋪的空間本來就狹小,洛水寒上來後,水落落隻能夠窩在他懷裡,這會洛水寒看完紙袋裡的內容,這會才意識到兩個人現在的情況不太好,畢竟是車廂不是家裡。
水落落窩在他懷裡,小臉仰著跟他的臉距離很近,這麼近的距離,習慣了黏人小媳婦的洛水寒本能的低頭親了一下小媳婦。
結果就聽見了不少驚呼和尖叫的聲音。
水落落倒是沒有什麼,可是洛水寒有些臉紅。
他急忙跟人解釋道:“我們是夫妻!”
那被喊來的乘務員,狐疑的看著洛水寒提供的證件還有結婚證,有些無奈的批評道:“同誌,就算是你們結婚了,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注意一下,親熱還是回家進了被窩再進行。”
本來這事情到了這裡就沒事了,可是水落落偏偏問了一句話,讓乘務員差點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