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蘭似笑非笑地看著曹建佳:“我真的為你父母感到悲哀,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還在這裡詆毀落落姐,要不是落落姐,你當初過的什麼日子,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彆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這人群中還是有人知道的。
“蘭姐,我知道的呀!”
盧冰扒拉開人群,就開始跟他們說起當年水落落他們是如何把曹建佳他們從老家接出來,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現在倒好,月月拿著水落落給他們提供的生活費,轉頭就在這裡敗壞水落落的名聲。
農夫與蛇都沒有這麼過分。
曹建佳的臉色很差,對著盧冰吼道:“你胡說,我根本就不欠他們的,對我好的是寒叔,這個女人要不是拿著寒叔的錢,哪裡會對我們好?再說了我爸爸犧牲了,他是為了救寒叔他們死的。”
盧冰切了一聲,“彆說那些沒用的,曹大伯是如何出事情的,我不知道,人犧牲了,國家是有給撫恤金的,但是你們的撫恤金在哪裡?要不是我們當時去的及時,你們可能就熬不住了,忘恩負義都沒有你這麼忘恩負義的!”
曹建佳終於反應過來,看著盧冰就罵道:“當初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不是天天罵水落落,現在你倒是跪舔的厲害,就想著踩我一腳,我跟你說,我是知青,是來支援建設的,你沒有權利這麼對待我。”
盧冰吐吐舌頭。
“哎呀,我怕你呀?我還是個孩子呢,你都是個成年人了,誰怕誰呀?不服就打一架?”
她剛說完,曹建佳咬牙,今天這個車是借不到了,非但借不到,還結下了梁子。
水落落看著他們鬨騰,很是無語,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冰冰你回屋,這裡我們會處理的!”
程蘭讓盧冰離開,要是再鬨下去,到時候盧高山可能會收拾盧冰。
曹建佳也準備離開,但是被程蘭叫住:“今天的事情我會跟劉主任聊聊,曹建佳,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後做事情還是考慮清楚,不要那麼衝動,不是所有人都會縱容你,你父親給你們積攢下來的人情,不是你這麼揮霍的。”
程蘭是好心提醒,但是這話在曹建佳耳朵裡就是威脅。
她恨上了程蘭。
水落落跟其他知青說道:“你們先搞清楚誰有養殖的技術再準備,要不這裡的糧食跟水資源都很緊缺,可不是讓你們搞實驗來的。”
沒有了曹建佳的慫恿,其他知青冷靜很多,紛紛表示知道了。
等人離開後,程蘭就氣鼓鼓地說道:“這曹建佳是不是腦子有病?”
水落落給她倒了一杯水。
“也算不上,不過是得不到的總是在躁動!”
程蘭撲哧一聲就樂了。
“你倒是看得明白,不過有這麼一個攪屎棍在,以後的日子肯定不舒坦。”
這話倒是真的。
而且為了應驗這句話,沒過幾天,曹建佳就弄了一個響應國家號召,開展思想教育的事情,拉著不少熱血上頭的知青一起鬨騰,天天拉一個典型出來教育。
這天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水落落當成了典型來分析,然後腦子一熱,一群人就要去抓水落落出來接受批評教育。
還美名其曰地說道:“我們是為了淨化你的思想,誰讓你是被資本主義腐蝕的人,整天就知道鑽在錢眼裡,壓榨老百姓的錢財,是需要好好被教育,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貢獻給集體!”
水落落第一次感覺自己的拳頭硬了。
她笑著問道:“你們確定要讓我接受你們的教育?”
她一臉的笑容,誰看著都感覺特彆的沒有氣勢,而且感覺特彆的好被欺負。
曹建佳第一個說道:“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