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我們不定了!”
這道聲音直接把所有人都給鎮住,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說話的人,就看到那位說話之人一身靛藍色的長袖褂子,下麵是青黑色的肥大褲子,一雙布鞋都因為穿的時間長都有些刷的發白,粗壯的腰肢倒是把衣服撐得剛剛好,就是之前還一臉笑容的臉上,此時很是難看。
草綠色的圍頭巾被她頂在腦袋上,下巴處打了一個結,而在她旁邊是一位姑娘,此時有些害怕地躲在婦人的身後,似乎不敢看洛水寒。
陳六娘聽見婦人的話,臉色唰的一下就難看起來,剛剛還說著見到人,隻要人好好的就定親,這兩天就辦婚事。
要知道她兒子回來一趟不容易,兒子年齡大了,要是再不著急辦婚事,她的孫子去哪裡抱?
此時說好的親事,人家竟然不同意了,換做是誰都不爽快。
“我說親家大姐,這是乾啥?咱們不是說好了嗎?親事差不多就定了,隻差倆孩子見一麵就好的,咋就不定了呢?”
陳六娘硬是擠出一個笑容,看著婦人,想讓她收回剛剛說的話。
那婦人冷笑一聲:“之前俺們可是說了,人一定要好好的,俺閨女可不愁婆家,你們說過你兒子是當官的哩,還說不會去戰場打仗,不會死人哩,可是現在你看看他那臉,那是不打仗的臉嗎?”
婦人指著洛水寒,越說越生氣。
要是說有些人家把閨女當成籌碼來對待的話,那麼婦人確實是心疼自己閨女,剛剛她閨女看到洛水寒第一眼就尖叫一聲,之後就說不嫁給他,當娘的也不想女婿是個破了相的,這以後可咋帶出去見人?
正好這洛家人看著也不是好相處的,給的聘禮高,感情是有做寡婦的風險呢。
陳六娘也心疼兒子的臉,可是誰知道兒子會破相呀!
“寒娃子是打仗的,這受傷難免的,人不是好好的嘛!”
陳六娘還是不舍得這門婚事,看看那姑娘,臉大屁股大的,肯定是好生養的,那娶回來睡了就能夠揣上崽的主,她不舍得。
婦人冷笑連連:“彆說得那麼好聽,之前你們說你兒子長得俊俏,一把子力氣,你現在看看他,哪裡跟俊俏沾邊?這力氣我看也沒有多少吧?這乾巴瘦,一看就不成!”
這話那些小姑娘們是聽不太明白,可是這嫁了人的,上了年紀的一聽就懂,都不由的掃了一眼洛水寒的下三路,最後都齊齊搖頭。
太單薄了!
水落落在人群裡,看著大家的動作,也跟著看了一眼洛水寒的身體。
“挺好呀!沒問題呀!”
她這小聲嘀咕,讓旁邊的一大娘聽見,大娘說道:“妮兒,這你就不懂嘍,男人太單薄了可不成,以後你嫁了人,成了親就懂了。”
水落落還是不懂,為啥不能夠直白地說呢?
洛水寒多好呀,她就稀罕,而且肯定好用,看看那大光團,她恨不得天天抱著啃。
不說水落落這邊咋想的,就說那婦人說完,陳六娘就炸了。
說她兒子咋都成,但是這不中用要是被人傳出去,以後她兒子還咋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