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看到水落落的笑容,當即也明白過來。
現在這個時候,就他們兩個人,就算是想幫忙,也幫不過來,要知道這裡搶劫的人有多少,最快捷的辦法就是讓動物們幫忙。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白雪就走到了角落,有水落落打掩護,很快就找到了動物幫忙。
之後的事情就好玩起來。
從角落裡湧現出來不少老鼠,他們明確地往那些搶東西的人身上跑。
一時間整個車站廣場上都沸騰起來。
不過開始所有人都害怕地尖叫,可是當他們發現這些老鼠盯上的都是那些惡霸,還有不作為的安保人員後,都站定了。
水落落看到那些被老鼠盯上,讓他們害怕尖叫,甚至有些人身上被老鼠啃了兩口。
此時不要說什麼鼠疫什麼的,是他們活該。
現在生活都不容易,從車站裡出來本來就是想著為了生計在奔波,可是現在卻要被一群地痞流氓給盯上。
白雪激動地喊道:“姐,它們好厲害!”
水落落其實對耗子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在白雪麵前的老鼠,是可以指揮的。
她點點頭。
“很不錯!”
看看時間快要進入候車大廳了,水落落拉著白雪離開了廣場,也不管後續如何,老鼠在這裡傳播病毒,那些人渣也需要清理,一起清理了吧。
白雪進去後還是很激動地說道:“姐,我感覺那些老鼠很可憐。”
水落落拍拍她的腦袋:“老鼠並不可憐,雖然看著是因為你才死的,但是它們也算是做了好事,下輩子可能就不需要做老鼠了。”
白雪:“……”
這個解釋太假了。
不過她沒有去辯解。
外麵的動靜還在持續,後來進入的人,都在議論這個事情,都害怕得厲害,認為老鼠都成精了。
白雪隻是偷笑。
等他們上了火車後,因為買的是臥鋪票,人少了很多不說,舍得買臥鋪票的,身份都還說得過去,素質上好了很多。
跟他們在一個隔間裡的兩個人是兩位男士,看樣子應該是什麼乾部。
白雪有些怕人,不敢吭聲,水落落就讓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而她則是遞給白雪一本書,讓她看書打發時間。
進來的兩位男士的其中一位開口說道:“同誌,我們能不能坐在下麵休息一會?直接上去睡覺,睡不著。”
水落落起身坐在了白雪旁邊,指著自己剛剛坐的下鋪說道:“請便!”
兩位男士看出來水落落很好說話,就表示了感謝,坐下後,對方似乎都不是那種靦腆的性格,很喜歡說話。
“同誌,你們有沒有看到外麵老鼠發瘋的事情?”
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先開口。
水落落笑道:“聽說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眼鏡男特彆激動地說道:“幸好咱們的車次正常離開,我怕再晚一會就要全部停運留下來等待消毒撲殺老鼠才成了。”
白雪好奇地探頭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撲殺?”
眼鏡男旁邊的三分頭說道:“當然要撲殺,這老鼠身上多臟呀,關鍵是車站裡竟然有那麼多老鼠,多嚇人呀!”
眼鏡男迎合道:“可不就是,平時看著有那麼一兩隻老鼠就很膈應人,哪裡想到會有這麼多,還把人給咬了,外麵都亂了套,到處都是警察撲殺老鼠呢。”
水落落沒有說什麼。
白雪卻說道:“一般看到一兩隻老鼠的時候,其實在附近已經有上百隻老鼠了!”
眼鏡男震驚地看著白雪。
“小姑娘,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白雪:“……”
她想說我是聽老鼠說的,你們信嗎?
所以她縮縮脖子不吭聲了。
水落落笑道:“我這個妹妹膽小,不過她說得沒有錯,老鼠繁殖力很強的,能夠被人看到,就說明暗處有更多的老鼠。”
眼鏡男還是震驚,三分頭卻問道:“同誌,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水落落沒有隱瞞,反正下車的時候就知道了。
“明市!”
三分頭笑道:“我們也是去那邊的,聽說現在那邊可窮了!我們是有公務在身,你們呢?”
水落落按住白雪,輕聲說道:“探親!”
眼鏡男哦了一聲,看出來水落落還是很謹慎的。
水落落主動開口問道:“兩位知道為什麼這邊搶劫的那麼猖狂嗎?”
三分頭歎息一聲,“這事情說來呀,也是沒有辦法,這裡有一群人,他們特彆的囂張,加上加入的人多,把控著火車站周邊大大小小的乞丐不說,還有不少青壯年加入,人多了,總是要吃飯花錢,就盯上了這個火車站。”
“誰讓這裡的火車站站長換得太頻繁,經常出事情,後來來的人都不作為。最終被那些混蛋把控住,我都被搶過呢!”
水落落嗯了一聲,“其他火車站也有這種情況嗎?”
眼鏡男提醒道:“對了,你們要到明市的,那邊的情況跟這邊差不多,出站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水落落表示感謝。
他們聊了一會兒,就都上去休息。
白雪碰碰水落落的手,眼神裡都是害怕。
水落落卻說道:“彆擔心,大不了,咱們再來一次!”
白雪鬆了一口氣,隻要是水落落支持,做什麼都可以。
一路上,他們沒有帶什麼吃的,全部都是在餐車吃的,眼睛難跟三分頭都是羨慕,人家兩位女同誌比他們可強太多。
火車上的時候還算是好,走的是白天,沒有什麼意外,到達明市的時候,其實天色已經很晚了,出站的時候門口卻還是有不少人。
白雪緊張地握住水落落的手,眼瞅著就到了檢票的地方,水落落對白雪說道:“這次讓蟑螂出來!”
明市屬於南方,氣候溫熱潮濕,是蟑螂們最喜歡的一個地方。
再動用老鼠就有些張揚,蟑螂最安全,最多是密集恐懼症的有些崩潰,其他人最多是惡心的厲害。
白雪有些緊張,又很興奮。
“我已經告訴它們了,我們要在最後出去嗎?”
水落落點頭,好戲肯定是要看看的。
她厭惡所有動手的混蛋,但是也不想自己經曆一下,所以隻需要等待。
在他們剛驗票結束後,鐵柵欄外麵尖叫聲混亂劃破了這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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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