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乾部嗬斥道：“你們說呢？是不是早就跟你們說，不要進行祭山，祭山的行為很不好，為什麼就是不聽？”
老村長哆嗦一下，臉上的溝壑都堆疊在一起，看著又可憐又心酸。
“領導，不是我們不想，而是這一直不下雨，咱們都要活不下去了，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
他試圖解釋清楚。
“可是你們祭山為什麼用少女？你自己聽聽，要是你自己家的閨女被封在山洞裡，自生自滅，你啥感覺？”
女乾部指著山洞吼道。
老村長搓搓臉，“與其在外麵等死，早死早解脫。”
女乾部：……
這些愚昧的村民，他們怎麼可以？
甚至還有不少村民點頭。
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簡直就是一點良知都不想要了。
“可是你們怎麼肯定祭山獻上少女就會下雨？你們知道你們祭拜的是什麼嗎？”
女乾部感覺很是無力，隻好問道。
老村長猛點頭“山神大人一直都在的，這些年我們因為不敢祭拜，才會惹惱了他，他才會帶來乾旱讓我們害怕。”
“這是懲罰！”
女乾部徹底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水落落卻冷笑一聲：“老人家，你這話說得真有意思，雖然我也相信這世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至於山神大人也有可能存在，但是我更加知道所有的精怪最怕的就是沾惹因果，特彆是帶著血腥的因果，你們祭拜他，他會開心，但是你們讓他沾惹上人命，那就是讓他修行之路上招惹了怨氣，對他修行毫無益處，你說他們是因為你們一直用少女祭拜生氣呢？還是因為你們不送少女生氣呢？”
老村長直接傻眼了，其他人也都呆了。
誰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們看水落落的眼神裡都是茫然。
水落落可不會照顧他們的心理，說完這句話後就看著老村長。
“你們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要不為什麼你們明明用了少女祭山，還是會沒有下雨呢？甚至會越來越貧瘠？”
她還怕不夠，更是說得嚇人。
老村長已經不知道如何思考，他們本來就吃不飽，腦子就不會怎麼轉悠，現在聽到水落落的話，第一個反應就是跟著她的思路走，但是越是這麼想，越是會發現，好像水落落說得很有道理。
人就是很奇怪。
一旦他們認定了水落落的想法，就會被她帶著節奏走。
水落落看站在這裡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求雨的心情，但是你們也應該考慮一下，你們拜的神仙是什麼樣子的性格吧？什麼都不懂就敢如此做，怨不得你們這裡會越來越窮，是你們做錯，而被你們封在石頭後麵的女子，就會成為怨靈，你們說這片土地上有那麼多的汙穢之氣，山神還會留在這裡嗎？”
他們是被山神拋棄的信眾。
就這麼一個概念，直接讓所有人傻眼，他們都恍惚地坐在地上，然後開始掉眼淚。
小丫都看傻了，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村子裡最厲害的村長爺爺竟然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