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看見是誰殺了這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殺了他。
能改變所有人的記憶這一高科技操作,能判斷出他們肯定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畢竟這個世界已經滿是瘡痍,沒這能力可以修改記憶。
“有意思...”
塗以林帶有褐色鱗片的尾巴在外麵不停地敲打著地麵,瞳孔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綠色的光芒,拉直成了一條細線。
片刻後,又恢複成人類的樣子,拿起木雕消失在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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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被乾掉了。”
“神父?被乾掉了?誰乾掉的?”
“不知道。”
“我娘個乖乖,這才剛剛開始一天,就開始殺人了?他們這也太著急了吧,殺玩家就多掙20積分,而且,沒神父咱們也沒辦法過關啊!這殺手傻逼吧!”
兩個人分彆戴著一頂漁夫帽,坐在船的角落裡交流情報。
大罵凶手的焦天煩躁地用手摩挲著自己的頭皮,黑色的龍形紋身繞在耳後,從脖子一直蔓延到眼角,隻留了中間長長的頭發編成了臟辮模樣,“我就討厭新人,什麼都不懂,就敢莽。”
提供消息的何晏倒是沒因為這一變故而憤怒,隻是冷靜分析道,“既然如此,那之後的對策就要改變了,要避開教父的這一條路...”
“真他媽會給人找麻煩。”焦天忍不住破口罵道:“擦!”
他們早在看到遊戲背景的時候,何晏就已經規劃出了一條最快通關的路,畢竟他們是要打全國聯賽,得冠軍的,即便他們參加這個個人賽,隻是因為個人賽漲積分最快而已,現在因為這個隨機匹配的新人而壞了計劃,焦天隻想罵人。
這個副本的世界背景是核汙水排放後的某一年,落後於焦天他們所在的世界,在焦天他們的世界中,沒有核汙水,人類科技大爆發,可以隨意複製其他平行時空時間線的資料,將其做成遊戲。
焦天被太陽曬的渾身暖洋洋的,骨頭不由得泛起懶來,舒服的將自己在船板上灘成一片。
他的人生信條就是,遇事不決先睡覺。
甚至都沒注意到從遠處靠近的身影。
但是何晏可從來不會掉以輕心,早在陌生腳步靠近他們所在漁船100米的時候,就警覺地站起身來。
“誰?”
何晏手中憑空翻出一把利刃,泛著寒光,在那個人剛一冒頭的時候,就已經脫手飛出,直接刺向來人。
對麵的那個人好像早有防備,在刀子飛出的時候微微側頭閃開,輕鬆的樣子讓何晏心中升騰巨大的危機感。
焦天看到有人能躲過何晏的飛刃,也麵帶嚴肅地坐起身來。
一個男人從船上擺放的雜物後麵漏出臉來。
身形瘦條,麵目含笑,是一個極其親近人,討喜的長相。
還沒等說話,眉眼先彎了起來。
“小宴怎麼還在玩刀子啊,多危險啊!”
他仿佛沒看到劍拔弩張的氣氛,笑著埋怨何晏剛才那一擊。
“以林哥。”
焦天打了聲招呼,何晏點了一下頭就當是問過好了。
“以林哥找我們什麼事?”
“哦對,我來是想問你們,今天出海了嗎?”
二人對視一眼,何晏道:“還沒呢,等會兒就出海。”
“這麼努力啊...我看今天你們還是先彆出海了,聽說了嗎,神父死了。”
“哦?神父死了?怎麼死的?”何晏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驚訝問道。
塗以林臉上依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此時卻讓人覺得十分詭異,他仿佛說的不是誰的死訊,而是來報喜的一樣。
“他啊...可能是海裡上來的怪魚把他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