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甩了甩手,拒絕她們,“你們放開,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是我自己要出院的,跟你們沒有關係。”
“那也不行,池總交代過,要讓你好好接受治療。”
聽了護士們的話,我更加怒不可遏,“你們都給我讓開,我是我,我的命運由我自己做主,還輪不到他來給我安排。”
“沈小姐,請你先冷靜一下,我們馬上打電話給池總。”
緊跟著。
保鏢立刻打電話給池宴忱,護士也上前強行將我送到床邊。
儘管我堅持要出院。
可醫生和保鏢都像防賊一樣防著我,根本不允許我離開病房。
……
半個小時後。
池宴忱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看見我站在地上,他一臉陰鬱,“沈星喬,你怎麼又鬨騰起來?你能不能乖一點?”
“你知不知道我正在開會,聽見你又作了,我隻能結束會議,匆匆趕過來哄你,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很累?”
“嗬嗬~”我聽完,忍不住冷笑,更一臉鄙夷得看著他。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莫過於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而對方卻還在將你當傻子一樣忽悠。
愛撒謊的男人,就像愛吃屎的狗。
本性如此,改不掉的。
池宴忱吞了一口重氣,下意識上前抱我,“你看看你光著腳站在地上,著涼了怎麼辦?”
“啪--”一聲脆響。
我用儘渾身力氣,朝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池宴忱被打蒙了,呆若木雞的看著我。
我輕蔑又鄙夷的注視著他,“池宴忱,拿開你的臟手,彆再碰我。”
池宴忱鷹隼般的雙眸眨了眨,“喬喬,又怎麼了?是怪我今天早上走的太早了嗎?”
“我都說了,今天有場特彆重要的會議。我聽保鏢說你在鬨脾氣,著急忙慌就趕來了……”
“嗬嗬,嗬嗬嗬…”我聽了,又忍不住一陣狂笑,笑得我肚子都要抽筋了。
笑了幾聲,胸腔那股灼燒感又開始升騰翻湧,撕裂著我的心。我隻好捂住心腔,平複情緒。
“你怎麼了?不要這個樣子。”池宴忱又下意識走進兩步,想要強行抱我。
我踉蹌的退後兩步,神誌在不受控製的瘋癲,“你走開,你不要碰我。”
“池宴忱,你真的好惡心,看你一眼,我都好想吐。”
我知道,在孩子沒找回來之前,我應該要隱忍。應該要裝作若無其事,應該要有城府和心機。
可是…
大家說的都很對,我就是一個智障,就是一個沒腦子的白癡。
我沒有辦法故作深沉和聰慧,沒有辦法忍下去。
重活一世,我依然是蘇悅的手下敗將。
“喬喬,你到底怎麼了?”
我的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破碎而又沒出息,“……池宴忱,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池宴臉色一沉。
我搖搖晃晃站著,語無倫次,毫無邏輯,“我…我真的隻是想像普通人那樣活著就好了!我不會和任何人爭,也不會和任何人作對。我知道我腦子不好,我算計不過你們任何人。”
“你們都比我聰明,你們都有更高的追求。而我,我隻想活著。你們的世界和高度,我無法理解。你就把我放了吧,讓我自生自滅,讓我去過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