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腔徹底梗住,充滿憤恨地看著他。
池宴忱微挑眉弓,同樣陰晴不定地看著我。
車內的氣氛,也在一瞬間降到了冰點。
“……池宴忱,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之前和我簽的離婚協議,是想作廢嗎?如果你想出爾反爾,我就隻能走法律途徑了。”
池宴忱聽完,臉龐頓時黑了,“現在到日期了?”
“沒有。”
“既然沒到日期,你這麼急做什麼?我有說不跟你離婚嗎?”
“……”我氣得心口一噎,徹底無語了。
“我要聽一個準確的答複。”
池宴忱吞了一口重氣,悻悻地說:“等到了我們約定的日子,你不就知道結果了。”
“現在還沒到日期,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做好池太太。”
“行,你最好說話算話。”
池宴忱冷哼一聲,伸過胳膊攬我的肩,“哼~,你彆到時候要死要活舍不得我。離開我,看誰還會這麼慣著你。”
“你少自戀了。”我用力掙了一下,抗拒他抱我。
池宴忱生氣了,手臂猛地一收,直接將我上半身摁在他腿間。
“不知好歹的東西,你是非要讓我弄死你,你才會學乖嘛?”
我的後脖頸被他的大手狠狠掐住,疼得我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唔嗯~,你放手,你掐得我好痛啊!”
“不疼不長記性。”
“再這麼給我蹬鼻子上臉,我會讓你更疼。”
我聽了,心裡一瞬間又釋懷了。
算了,何必跟這種瘋子較勁兒。
把他惹急眼了,他又要發狂地整你,何必自討苦吃呢?
加上外麵都是記者。
我就算現在下車,隻怕也會被記者們生吞活剝,我還是先跟著他先回家。
司機發動車子後,開得像蝸牛一樣慢慢擠出人群。
因為記者們一路都在圍追堵截。
所以,司機整整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了彙景灣。
…回到彙景灣。
婆婆和婆奶奶知道我今天出院,特意帶著傭人們在門口迎接我。
看見我下了車,婆婆和婆奶奶關切又慈祥地說:“喬喬,終於出院了。”
“嗯。”我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叫人,也沒有笑臉。
婆婆立即吩咐傭人們點火盆,“喬喬剛從醫院出來,還是要跨個火盆去病氣,再用柚子水洗個澡。”
這是港城的風俗。
如果生了大病,或者是從監獄放出來等等。回家的時候,家門口一定會放個火盆,然後從上麵跨過去。之後再用柚子葉煮的水,在身上灑一下。
然後才能進屋。
尤其是小產的女人,最好在外麵住滿三個月,才回家比較好。
從玄學的角度來說,這是要把病氣和災氣去掉。
但從科學的角度來說,沒有任何依據。
不過,我懶得和她們爭辯。
傭人點燃火盆後,我乖乖地從火盆上跨了過來。
另外兩個傭人手裡拿著柚子葉,沾了水在我身上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