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皺眉不解:“銀子呢?”
傅詩婉無辜眨眼:“將軍不知道府上早沒銀子了嗎?府上沒生意,全靠將軍你的月銀勉強養活一大家子,賬上的這點銀子還是我與老夫人這些年節省出來留作急用的,將軍今日這般大手筆,我還以為將軍的賞賜下來了呢。”
顧長風看著巨額欠款單,麵上略有些難堪道:“真就一點沒有?你與老夫人就沒什麼體己?”
“我本就是一介農女,總不好動老夫人的棺材本吧。”傅詩婉一臉為難。
意圖被拆穿,當著宋江沫顧長風麵上臊得慌,厚著臉皮道:“無妨,等明日進宮領賞後再補上就是,你先吩咐人把這些家具字畫都搬到沫兒的院子裡去。”
讓傅詩婉出力,卻又什麼都得不到,顧長風存心氣她。
不過傅詩婉毫不在意,顧長風打腫臉充胖子,她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又不需要親力親為,有何不願?
下人們領命後裡裡外外不停地穿梭著,不出半個時辰就布置完了。
而傅詩婉午間做了一桌子菜準備泡澡放鬆放鬆,沉寧提前試好水溫,又撒上花瓣,待傅詩婉褪去衣服,在一旁親自侍奉。
約莫一炷香後,快要睡著的傅詩婉被沉寧喚醒起身,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身在煙中霧裡,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除了黑發之外,全身雪白,麵容秀麗絕俗,隻是泡久了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沉寧替她擦乾頭發後,傅詩婉再抵不住席卷而來的困意。
沉睡至半夜,忽然被外麵的鬨騰聲給吵醒,由遠及近,很快便推開了她的房門。
隻見沉寧滿臉急色,“夫人不好了,宋夫人見紅了!”
“見紅就見紅,去叫將軍,與我有何乾係?”傅詩婉倒頭準備繼續睡。
“怎麼與你無關!”顧長風風風火火走近傅詩婉塌前,將人從床上揪起,還沒來得及發怒,便被眼前一幕驚的說不出話。
柔素淨如雪蓮的一張臉,泛著暖玉一樣瑩潤的光澤,難掩令人驚豔的魅力,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清潤靈動,看的他的悴然心跳。
但一想到來意,顧長風麵有慍色,冷肅道:“你還有心情睡覺!你見不得沫兒有孕,於是便動了手腳!”
傅詩婉一臉懵,秀眉緊蹙,不解,“我做什麼了?”
天爺啊!顧長風每日每刻與宋江沫如膠似漆,形影不離,她哪有機會。
自知逃不了了,索性起身當著顧長風的麵穿外衣,碧綠的翠煙羅,散花水霧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勾的顧長風心頭發癢。
換好衣服,傅詩婉喚醒顧長風,“走吧。”
顧長風回過神,愣生生的跟著傅詩婉來到禦湖苑。
剛踏進裡屋,傅詩婉便聞到一陣不小的血腥味。
“夫君!”宋江沫扭頭倒進顧長風懷裡,低低啜泣。
顧長風將她輕輕抱在懷裡耐著性子溫聲撫慰,目光卻冷視傅詩婉,仿佛已經給她定罪。
“夫君,我是不是很沒用?連咱們的孩子都差點沒保住。”宋江沫捂著肚子自責抽噎,臉色慘如紙白。
“精細嗬護也架不住有人心思惡毒暗害你!”惡言惡語直指傅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