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譏諷,“既然是長風哥哥的安排,那就跟隨我來吧。”
她們跟隨著她來到住處,一間破漏茅屋,而且緊靠茅房,異味不小,更有甚的是屋子裡爬滿蜘蛛網,一進屋沉寧首先被灰味兒嗆的咳不停。
她憤憤不平道:“這裡就沒有彆的屋子了嗎?我瞧剛才那幾間不是沒有人住?”
“是沒有人住,但是那是客房,是留給遠道而來客人住的,像你們這種棄婦也就隻能住在這裡,既然是被罰,那就要有個被罰的樣子,還是住這兒更能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
傅詩婉沒作聲,上下打量她,明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稚嫩天真的眉眼卻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且一口一個長風哥哥,恐怕是傾慕於顧長風,所以才刻意為難她二人,傅詩婉心中有數,不與她一般見識。
她神情平淡,從容一笑,“無妨,這裡也不錯,想來宋夫人有孕需要多進補品,又因給宋夫人置辦了太多新家具首飾,所以將軍手上拮據,隻能供得起我們住這樣的屋子。”
她故意說給這女孩聽,既然仰慕顧長風,那她似乎搞錯了,她並不是她的敵人,宋江沫才該是她的敵人。
她狀似無意的嘀咕果然被那女子聽了進去,忙追著她問:“你說誰懷孕了,懷的是誰的孩子?”
“能得以將軍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那當然懷的是將軍的孩子。”傅詩婉一臉無辜說道。
眼角卻彎了彎。
得此聽聞,那女子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咒罵道:“沒用的女人!連自己的丈夫都籠絡不住,讓他人有可乘之機,提前懷上孩子,難怪會被趕到鄉下,你這一走府裡便是那女人的天下了,真是無能!”
孫亦心最後竟是將怒火發泄在傅詩婉身上。
自覺羞愧,傅詩婉被罵的臉色漲紅,鼻子一酸,眼裡蒙上一層水霧。
“我是無能……無法讓將軍心悅於我,將軍心裡沒我,唯有宋夫人,宋夫人如今已有一子,現下還懷有身孕,我是無論如何都追不上了。”
不就是裝綠茶裝可憐,誰不會呢!
傅詩婉知道對上這種女子你越強她越強,反而裝弱服軟能獲得她極大的滿足。
她又向她提供了新的信息,便是二人已經育有一子,肚子裡的這一胎是第二胎。
孫亦心聽後,眼中妒意更重,不想她平時嬌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更令人感到恐懼。
她冷冷的吐出,“既然一不小心疏於防患讓她生下了一個孩子,就不能再放過了。”
聞之傅詩婉心尖一顫,她隻是不想讓孫亦心將仇恨對向她,不曾想她居然如此善妒,狠心。
但轉念一想,二人距離甚遠,八竿子打不著,許是她多慮了。
但很快孫亦心便有了對策,甚至沒背人自顧自的說道:“再有一月便是顧老將軍的忌日,到時候長風哥哥一家都得回鄉祭祖,我倒要看看那小賤蹄子如何勾引長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