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賢聽得兩名捕快失蹤,不禁一個頭兩個大,一臉緊張地道:“可彆再出了什麼亂子,董捕頭,你速去派人尋找。”
董心五想了想:“這樣,咱們兵分兩路,白龍會餘孽仍未落網,拖得久了恐怕對方會趁機脫逃,我與西峰繼續追捕。”他看著穀雨:“小彤與廣勝與你最為熟稔,我分出一隊交與你,你與梁岩二人查找兩人下落。”
穀雨拱手回道:“明白。”隨即為難道:“隻是現下弟兄們被分散在各處,恐怕也擠不出多少人來,偌大京城查找兩人,恐怕...”
董心五看向劉永吉:“劉將軍,不知你們兵馬司還有多少弟兄可用?”
劉永吉飛速盤算著:“二十餘人可用。”他在黃自在肩上一拍:“我的親兵,留給你了。”
穀雨與董心五連連道謝,黃自在點齊人馬走到穀雨麵前,笑了笑:“穀捕頭,早就聽過您的名字,有幸跟您學兩手,有事儘管吩咐。”
穀雨遜謝道:“不敢當。”當下也不再客套,向任忠賢和劉永吉施了禮,領著人匆匆走了出去。
任忠賢眼珠轉了轉:“我尚有公務處理,你們去忙,董捕頭刑名一道久負盛名,你與劉指揮多多配合。”董心五施禮,任忠賢袍袖一抖,揚長而去。
劉永吉看著他的背影,低聲問道:“這位任府尹你覺得怎麼樣?”
董心五沒有做聲,劉永吉笑了笑:“不問了,說吧,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順天府大牢,劉萬年手腳已被打上了鐵鐐,身子略微一動便會嘩啦啦作響,他上身衣物儘除,露出赤裸裸的胸膛,他常年習武,雖然年過半百但身體依舊強壯健碩,但身周鮮血淋漓,傷痕累累。
牢中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劉萬年跪在地上仇視地看著對麵的段西峰,段西峰擎著一支燒紅的鐵釺目無表情地回視著他:“既然趙書僧有心防我,所以絕不會將我知曉的據點作為藏身之地,但這事你知道對嗎?”
“我知道,”劉萬年挑釁地看著他:“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披著狼皮的畜生,活該全家死絕!”一連串的汙言穢語從他嘴中噴將出來。
段西峰懶得與他廢話,一鐵釺杵上去,劉萬年的胸前冒起了青煙,伴隨著令人作嘔的焦糊氣味,劉萬年喉嚨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蝕骨的疼痛令他蜷縮成一團,龐韜和另一名捕快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使他動彈不得。
段西峰目光冰冷地看著痛苦萬分的劉萬年,靜靜地等待著他慢慢恢複正常,劉萬年喘著粗氣,惡狠狠地道:“有種殺了我,老子但凡吐出一個字,跟你這小畜生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