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仁有心轉移她的注意力:“你下午忙些什麼?”
綺蘭一怔,午時她與紅杏去往青龍湖原本想幫助陸詩柳說合,但家丁來報說老爺急症發作,無奈之下隻得匆匆回轉,隻是回到家中時王立琦卻好端端地坐在書房,綺蘭縱使心中疑慮重重,但身為兒媳婦卻也不敢直言相詢,待請安後出得書房便將那家丁雙全叫到麵前。
雙全一臉委屈,言道出門前老爺確實身體不適,沒想到他出去一趟老爺卻已轉危為安了,說罷還一臉慶幸地道:幸好老爺洪福齊天,才致身體不藥自愈,真乃天幸。
綺蘭頗有些哭笑不得,雙全的話她反駁不得,看看日頭若是再趕回青龍湖說不定太陽都已下山了。沒好氣地打發走雙全,內心卻仍惴惴不安,在屋中直待到天黑,剛想找些事情做分分神,王忠仁便回來了。
聞聽王忠仁相詢,不想讓丈夫知道她有意幫扶一名青樓女子,綺蘭隻道:“還不是那些尋常的事。”
王忠仁柔聲道:“待在家中未免苦悶,這兩日天清氣爽,不若出去走動走動。”
“此時節的青龍湖想必正是熱鬨的時候,尋個日子咱們一家去遊樂一番如何?”綺蘭想起今日在青龍湖見到的美景。
王忠仁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笑:“好,你來安排吧。”
王府書房,管家無愁輕輕推開書房的門,王立琦在書案後抬起頭,無愁躬身道:“客人來了。”
王立琦將筆擱在筆架上,輕咳了兩聲:“進來吧。”
無愁將兩人引入,隨後回身關上門站在書房的台階上警戒。
王立琦打量著麵前的兩人:“趙先生,念文,許久不見了。”
來人正是趙先生與鄒念文,兩人齊齊施禮,在王立琦的示意下落了座。
王立琦問道:“不知兩位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趙先生欠了欠身子:“回大人的話,前期準備已完成,相信未來兩日便可見到成果。”
王立琦點了點頭,忽地歎了口氣:“可憐京城百姓要吃些苦頭,為了社稷安慰不得不出此下策,老夫終究心中難安啊。”
趙先生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鄒念文趕緊道:“可這件事必須有人來做,而且要做得滴水不漏,否則若被人發現無異於一場浩劫。王大人殫精竭慮,我家主人銘感五內。”
王立琦見他如此說,便知道對方多心了。他似乎很尊敬鄒念文嘴中的主人,雙手高抬拱了拱手:“這是我身為臣子的本分,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他放下手看著趙先生,輕聲道:“昔年我剛在應天府晉身兵部,那時便認識先生了,先生經天緯地,才智計謀驚為天人,若非得你指點,我也不會順利回京進了兵部。自第一次見你,屈指算來至今也有十餘年的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