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慶急得眼淚直流:“求求大爺,小的怕是要死了,救救小的吧。”
穀雨將門閂撥開,隨即跳了出去,放聲道:“各位大夫,有人中了毒,可有能救的?”
門外既有官員又有郎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應聲的,穀雨急得心頭直跳,向麵前的眾人拱手道:“各位皆是大明有數的神醫,懸壺濟世妙手回春,救救他吧。”
安靜,令人窒息的安靜,隻有阿慶微弱的呻吟,穀雨環視周遭眾人的表情,那是一張張冷漠的臉,他身處大明醫術絕頂的一群人中間,卻遍體生寒感覺不到一絲寬慰。
“我來!”聲音清朗,卻是那個叫陳鐸的郎中排眾而出。
宋左方才趴在門前偷聽,穀雨猛然開門,倒把他閃了個趔趄,湊到門口看了一眼,但見阿慶臉色青紫瞳孔渙散,便知道此人必死無疑。他一直冷眼看著眾人的反應,直到陳鐸現身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他一個箭步竄到陳鐸麵前:“你想乾什麼?”
“治病救人!”陳鐸的回答簡潔有力。
宋左道:“此人身中劇毒,救不回來的,省省力氣吧。”
陳鐸瞟了他一眼:“但求無愧我心。”
“你!”宋左瞪圓了眼睛。
陳鐸一把將他撥拉開,邁步進了房門,穀雨喜出望外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阿慶看著凶巴巴的田豆豆費力地解釋道:“我怎麼不講實話了?”
田豆豆道:“你一個小太監哪裡結識的許多權貴富戶,背後究竟是什麼人主使?”
阿慶渾身一顫,拚命地搖頭,田豆豆冷笑道:“這個時候還在想著為那人打掩護,不知該說你忠誠還是蠢,是誰想害你性命,這事你可想過?”
阿慶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裡已沒了神采,以微弱的聲音喃喃道:“不會的,不可能...”
田豆豆見他反應已將事情猜了個大概,正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身後腳步聲急促響起,陳鐸一個箭步邁了進來:“豆豆,閃在一旁!”
田豆豆聞聲看去:“陳叔...”
陳鐸冷著臉:“你娘知道你如此草菅人命嗎?”
田豆豆一怔,陳鐸趁此功夫已蹲在阿慶身旁,田豆豆回過神:“這人中毒已深,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