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已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晝,周圍被人反剪雙手,跪倒在地。對麵則是那麵部受傷的隊正,此刻臉頰被紗布包裹,顯得狼狽又滑稽,他虎視眈眈地看著地上的周圍:“這是鬨得哪一出啊?”
將周圍製服在地的卻是龐韜和呂江,三人身後則站著順天府的捕快,龐韜道:“非是不信任大人,隻有見到王爺我等方能細說。”
“我來了,爾等想要說什麼?”伴隨著渾厚的一聲,朱鼎臣在竹橋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無論是護衛兵丁還是順天府捕快齊刷刷跪倒在地,朱鼎臣視若未見走到周圍麵前三丈這才停了下來,竹橋一手攙著朱鼎臣,另一手則摸向腰間的長劍,牢牢地盯緊周圍,以防他突起發難。
龐韜從周圍背後抬起頭:“王爺容稟,這周圍膽大包天,行刺大明王爺,我等雖為其同僚,卻不屑與之為伍,尤其他在蘇醒之後對王爺出言不遜,更要尋機報複,身為順天府衙差我等不能坐視不管,所以便將人綁了交與王爺定奪。”
朱鼎臣表情陰冷地看著周圍:“他的話可當真?”
周圍抬起頭,恨恨地回視著朱鼎臣:“你世受皇恩,卻圖謀不軌,我說的有錯嗎?”他輕蔑地笑道:“朱鼎臣,彆犯在我手裡,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繩之以法!”
“x你x的!”朱鼎臣勃然大怒,臟話脫口而出,從那隊正手中搶過鋼刀,劈手向周圍頭上砍去,堅硬的刀鞘毫不留情地正中周圍的頭顱!
刺目的鮮血自周圍的頭頂流下,他皺了皺眉,挑釁地看向朱鼎臣:“就這點力氣也想跟人造反,空有一個名頭手無縛雞之力,王立琦真是瞎了狗眼才會找你合作!”
朱鼎臣怒火攻心,手中鋼刀不斷揮舞,隻將周圍打得皮開肉綻,頸部以上成了流血葫蘆一般。
周圍疼得渾身哆嗦,那邊廂竹橋手中的長劍早已出鞘,眼神在周圍與他身後兩人身上打轉。
龐韜與呂江將掙紮的周圍牢牢製住,龐韜尚能控製自己的情緒,呂江兩手顫抖,眼見周圍受此非難,呼吸聲變得粗重起來,周圍怕他露出破綻,忽地怒喝道:“狗日的龐韜、呂江,你們趨炎附勢枉顧公義,可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呂江心中一凜,冷聲回應道:“你不知死活,弟兄們可不願陪你瘋,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弟兄們,更怪不得王爺!”
朱鼎臣打得累了,停下手呼呼喘著粗氣,呂江的話說到他心坎裡,應道:“說得好,看來順天府中還有明事理的。”
呂江趕忙叩首道:“我等雖為賤卒小吏,卻也知道王爺深明大義鞠躬儘瘁,豈容周圍這等無恥小人任意編排。”
“哈哈,說得好說得好!”朱鼎臣這才覺得暢快了些,越看呂江越是順眼:“你叫什麼名字?”
呂江趕忙道:“小的叫呂江。”
朱鼎臣道:“呂江,你這廝明白事理,本王也不為難你,這就將你放...”
話到此處竹橋忽然截口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