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快班裡除了我師傅便是您老了,還指望著您帶帶新人,”白如冬笑了笑,看向隊伍中的一個半大孩子:“福生,這次任務看你的了,拿下兩個賊廝給你師傅長長臉。”
那叫福生的少年抿著嘴唇僵硬地點點頭,老武恨鐵不成鋼地道:“一點都不像他爹。”福生慚愧地低下頭,他父親與老武是同輩好友,今年春退下來由他接了班,老武當仁不讓地做了他的師傅。
白如冬用拳頭在老武的肩頭錘了一記:“誰都是年輕的時候過來的,老馬勇敢無畏,他的兒子自然也不會是孬種,對吧?”這句話問的是福生。
福生抬起頭用力地點點頭,白如冬向眾捕快道:“這夥賊狡猾得很,屢次逃脫追捕,追比的日子眼看便到,這次再讓人跑了,洪知府的板子可不會再留情,自己的麵子自己掙,弟兄們打起精神,行動!”
捕快們抄起鐵尺從藏身處走出,悄悄摸向巷口。
隊尾那名捕快跟在同伴身後靠在牆側,午後熾烈的陽光刺得他眼睛有些發酸,白如冬站在他身後:“穀雨,一會行動的時候跟在我身後。”
這人正是穀雨,他的身高比之半年前高出不少,身材也更加強壯,隻是臉形瘦削看上去有些憔悴,回頭看了看白如冬:“知道了,師兄。”
最前的捕快探頭向巷子裡觀察半晌,比了個手勢,身後的捕快繞過他悄悄摸進了巷子,分兩隊埋伏在院門兩側。
白如冬站在門前,將鐵尺藏在身後,抓住門環輕輕叩打。
咚!咚!咚!
院中騷動的聲音幾不可聞,片刻後男子的聲音響起:“誰啊?”
白如冬應道:“小妙玉姑娘可是在此嗎?”
兩側潛伏的捕快捂著嘴偷笑,白如冬將眼狠狠一瞪。院中的男子在經過短暫的遲愣後回道:“哪裡來的小妙玉,你找錯人家了。”
白如冬大聲道:“怎麼不是,小妙玉姑娘肉身布施,女菩薩的美譽聲名遠播,兄弟知道規矩,不是熟人的生意不做,國子監的趙典簿介紹我來此,便是尋些樂事。”
男子的聲音帶著火氣:“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是正經人家,速速離去,不然報官了。”
白如冬道:“咦,難道真的錯了,不可能,”他忽然嚷起來:“小妙玉姑娘,小妙玉姑娘,你在哪兒呢,尋得我好苦啊!”
捕快們樂得打顫,連穀雨也被逗出了笑容。
“彆嚷了,彆嚷了!”院中的男子再也忍不住,若任他生喊下去,勢必會招致不必要的麻煩,男子惱怒地拉開門,向笑吟吟的白如冬道:“娘的,沒聽見...唔!”
一瞬間白如冬的氣勢變了,眼中殺機迸現,如猛虎撲食合身而上,一拳打在他的麵門上,男子向後倒去,白如冬一腳跨進門內,那男子扯開嗓子喊道:“鷹爪子,快跑!”
白如冬一腳直踹在他的頭上,隨後飛身向門內撲去,身後的捕快高舉鐵尺緊隨其後,屋裡的素琴等人在他方才叫門之時便已提高了警覺,眼見白如冬殺氣騰騰而來,哪還不知道已中了官差的奸計,呼嘯一聲從門內搶出,擺開架勢與捕快們戰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