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護法站起身,恭謹地舉起酒杯:“我代師謝謝仇員外。”
兩人將酒飲了,仇員外放下酒杯,笑道:“好幾日不曾來晴香閣,也不知可有新鮮貨色?”
趙護法應和地笑道:“仇員外既然要,即便沒有的的也給大人變出來。”他走到牆側的書架前不知搬動了哪裡,那書架忽地向旁分開,露出一條黑乎乎的甬道。
穀雨眼睛攸地瞪圓,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靠近甬道口的牆邊鑲嵌著一枚鐵環,鐵環上以細長的銅線相連,延伸至甬道深處。
趙護法抓住鐵環輕輕叩擊,銅線抖動不停,叮叮鐺鐺越傳越遠。
趙護法回到圓桌前,向仇員外一笑:“大人稍安勿躁。”
仇員外點點頭:“好飯不怕晚,我今夜宿在此處,不著急。”
“如此甚好,就讓我好好款待仇員外,”趙護法喜笑顏開,看著兩個空杯子沉下臉,手指在桌麵上重重一扣,穀雨嚇了一跳,從甬道口收回視線,隻見趙護法麵色不愉,這才醒起來,將酒杯斟滿,看著趙護法憨憨一笑。
趙護法有氣沒法撒,鼻腔裡哼了一聲,調整了一下情緒,露出笑容與仇員外將酒飲了。
這一次穀雨學了乖,不等趙護法吩咐,便擎起酒壺為兩位續上。甬道口腳步聲響起,穀雨百忙之中抬起頭,兩人見穀雨神情,齊齊看向甬道口。
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率先出現,身後似乎還跟著幾人,隻是被他身體阻擋看不真著。這男子走到圓桌前跪倒見禮:”見過護法,見過大人。“
他這一跪下,身後幾人進入穀雨的視線。
轟隆!一聲驚雷響徹在穀雨的腦海,在他麵前的是幾個女娃娃,看上去不過八九歲的年紀,無不濃妝豔抹身著薄衫,裸露出嬌嫩的肌膚。
幾名幼女齊齊拜倒在地,仇員外的目光在裸露的肌膚上貪婪地流轉:”抬起頭來。“
幼女抬頭,稚嫩的臉上帶著青澀和惶恐。
仇員外靠向椅背,架起二郎腿,那尖嘴猴腮的男子殷勤地介紹道:”這幾名玉女是高淳信徒進獻,這個叫瓶,乃是揚州出身。”
“哦?”仇員外來了興致,見這女娃身量芊芊,臉上羞赧與悲戚微現,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仇員外看得心內燥熱,舔了舔嘴唇:“哪裡尋到這般奇貨?”
男子道:“來大人可能不信,這女娃是她爹娘主動進獻給本教的。”
“哦?”
“他爹娘先前不,教中弟兄見兩人談吐可疑,便用了些手段,兩人才了實話。原來他爹是個念書人,為娘的卻是他表妹,兩人打玩到大,私下互許終身,一日情熱珠胎暗結,他爹進京趕考,當娘的為了保下孩子假意出家,做了一年女居士,順利將孩子生了下來。回家後謊稱是路邊撿來的,就這麼養在身邊。前不久他爹高榜得中,回鄉迎娶表妹,婚後便要回京做官,這孩子的處境變得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