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聲中穀雨結結實實挨了一刀,他身子向前趔趄,敵人見來了機會,齊齊發出呐喊向他壓了過來。穀雨矮下身子長刀一揮,對麵幾人“哎喲”“哎喲”慘呼,抱著腳踝、腿向後摔出。
穀雨轉回身將那偷襲之人劈翻在地,來不及喘口氣,鼓足餘力向外拚殺。
單絲不成線孤木不成林,穀雨縱然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子,大乘教中信徒即便武藝不濟,但勝在人多勢眾,耗也能將穀雨耗死。隻是穀雨知道他抵抗時間多一刻,秀雯姐弟便多一分逃生的機會。
他在場中遊走片刻,身上已如被血浸過,傷痕累累,新繩舊傷,此刻他體力虧空已到強弩之末,偷眼看去秀雯早已不見了動靜,這才將長刀一甩,殺出重圍。身後信徒緊追不舍,穀雨在昏暗的樹林間穿梭,腳下猛地一滑,整個人向山下摔去!
他的身子如同陀螺一般骨碌碌翻滾,沿途之上的枝杈、岩石像尖銳的刀鋒刮過他的臉、肌膚,與地快速地翻滾輪轉,他心中驚駭莫名,一手緊緊攥住刀柄一手四下尋找可握持之物,想要穩住身型,可身子根本不聽使喚,就這樣一直滾到山腳下,撞在一顆粗壯的老槐樹上。
“唔!”刺骨的疼痛讓他整個人猛地繃直,耳輪中好似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喘著粗氣爬起身來看向山腰,隻見叢林掩映之中燈秋火把的光亮蜿蜒綿長,喊叫聲此起彼伏:“人在哪兒呢?”“從這裡跌下去的!”“快,把他找出來!”
穀雨晃了晃暈陶陶的腦袋,眩暈感依舊強烈,他像醉酒一般東倒西歪地蹣跚前校
走出不遠,隻見前方建築成群,古典雅致。他左右張望,不見秀雯姐弟的影子,身後喊聲陣陣,穀雨咬了咬牙向那片建築摸去。
侍女跳得香汗淋漓,胡二娘更是苦不堪言,她早先穿山越嶺早已累得精疲力儘,再被夏薑這一折騰,一顆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眼前更是金星四射,越跳手腳越是冰涼,隻是夏薑不喊停,哪個敢停下來?
夏薑見胡二娘手腳淩亂,左右支絀,知道火候已到,揮了揮手:“都停了吧。”
侍女氣喘籲籲地停下來,紛紛抹著臉上的汗,夏薑向隊尾的胡二娘道:“胡二娘,你真是第一次跳嗎,跳得當真不錯,趕明兒我向師,將你送去晴香閣去如何?”
胡二娘喘著粗氣,僵硬地咧了咧嘴:“姑娘謬讚了,老身,老身...”眼前忽地一陣旋地轉,兩眼翻白竟昏了過去。
侍女趕忙將她扶住,不知所措地看著夏薑,夏薑站起身來,臉色也變了:“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送去就醫!”
“是,夫人。”
夏薑指著門口的守衛:“一個大男人要眼睜睜看著嗎,還不將人背出去!”
守衛連忙應道:“哎,哎,的遵命。”將胡二娘背在背上,吩咐同伴道:“你把人看好了。”在幾名侍女的簇擁下急急去了。
剩下四五名侍女傻傻地站在原地,夏薑道:“你們也先下去吧,出了一身汗,師看了不喜,換身乾淨衣裳再來。”
侍女們遲疑著不動地方,夏薑看向門口守衛:“有他看著,還怕本夫人跑了不成。”
侍女們這才福了福,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