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道:“一定要將人妥善安排,千萬不能再出意外,否則咱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業很可能便毀在這場。”
護法聽他語氣消極,大吃一驚:“真有這麼嚴重?”
宋陽歎了口氣:“這些人為何會與本教過從甚密,還不是我們能提供他們想要的,這些東西見不得光,隻能做不能,本教便是能做到這點,才能得到他們的青睞,如今晴香閣闖入了外人,這就代表本教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隱秘,以這些人謹慎微的性子,絕不肯善罷甘休。”
護法看著仇員外的馬車:“這些人錦衣玉食,嬌妻美妾,世間的榮華富貴享之不儘,為何還有這些變態的嗜好?”
“所以你成不了他們,”宋陽淡淡地道:“你的僅在律法與道德約束之中,而這些他們都唾手可得,不足珍惜。”
護法皺起眉頭,宋陽得含糊,但他還是聽出了對方的意思,氣道:“真是不當人子。”
“人人皆罵,人人又想成為他。”宋陽回過身:“好了,現下不是這個的時候,那幾個人抓到了嗎?”
護法搖了搖頭:“弟兄們都散出去了,聽好幾次都要抓住了,但對方賭狡猾,最終都險險逃脫。”
“決不能讓這幾人跑了,”宋陽臉色鐵青,眼中殺機迸現:“死也要死在山上。”
彭宇打著酒嗝歪歪斜斜地跟在姐夫身邊,向山下走去,身後一輛馬車呼嘯而來,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韋捕頭也喝了不少,但腦袋還保留著一絲清醒,忙將彭宇拉到一旁,那馬車呼嘯著與幾人擦肩而過。
“媽的,長不長眼睛啊?!”彭宇破口大罵。
韋捕頭將他嘴巴一把捂住,低聲道:“你不要命了。”那馬車停也不停飛馳而去,片刻間消失在黑夜鄭
彭宇將他巴掌扯脫:“姐夫,他險些要了咱們的命。”
韋捕頭道:“閉上你的嘴,這個時候不要生事。”
一名捕快疑道:“山上出事了?”
韋捕頭注視著林間匆忙穿行的教眾:“肯定出事了,不知道會不會給咱們惹上麻煩。咱們儘快回去告訴縣太爺,然後就老實待著,多餘的話不要,多餘的事不要做。”
一乾捕快見他得慎重,無不凜然應命,隻有彭宇仍舊喋喋不休,低聲咒罵著。
韋捕頭作為他的姐夫,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臉色漲紅如同豬肝。
走到山崖邊隱隱可見山腳下燈火通明,出口處則是手持利刃的教眾壓陣,他更加驗證了心中猜想,看了看彭宇,向一旁的捕快使了個眼色:“馬上就要下山了,大家一切照常,咱們沒做虧心事,不怕對方盤查。今晚辛苦辛苦趕回家,摟著老婆孩子睡一覺,明早不著急點卯。”
兩名捕快走到踉踉蹌蹌的彭宇身後,將他兩臂一邊一個架住:“慢著來,要是受不了跟叔。”
彭宇嘴硬道:“我又沒喝醉,要你多事?”
幾人拌著嘴向山下走去,一旁茂密的草叢中冒出一個腦袋,正是穀雨。他認出了幾人,定定地看了半晌這才收回目光,馬蹄得得聲中,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出現在山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