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捕快拖著那人來到門前,其中一壤:“老武,後門抓到一個人。”
老武的眼睛緊緊盯著李文石和海平,觀察著兩饒反應,李文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夏薑走後應該不會再出現第二個與此事有關的人,眼見此人渾身血跡斑斑,蓬頭垢麵相貌藏在亂發之後,全身癱軟,若不是兩人架著連站也站不住,顯然受了極重的傷。
老武慢騰騰地起身,走到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你是誰?”
那男子低垂著頭,嘴中發出含糊的聲音,老武皺了皺眉,向兩名捕快道:“把頭抬起來。”
一名捕快自那男子身後抓住他的發髻向後扯動,男子呻吟一聲仰起頭,這才將臉露出來,老武一驚:“是你...大腦袋!”
此人正是大腦袋,他被趙顯達重創之後,遭遇到對方的窮追不舍,隻得狼狽躲藏,也幸虧他原本山賊出身,警惕性極高,又懂得如何銷聲匿跡,直到趙顯達等人離開那片區域才敢現身。隻是這樣一來延誤了最佳的救治時間,他對金陵的道路又不甚熟悉,還要躲避沿路之上的追兵,直到光大亮才摸到東壁堂。
令他吃驚的是東壁堂已被官府查封,他咬了咬牙摸向後門,哪知道早有捕快得了老武囑咐埋伏在門內,將大腦袋拿個正著。
李文石也看清了他的模樣,不禁心中一驚,與海平相視一眼不覺白了臉色,卻沒想到老武搶先一步,一把將大腦袋搖搖欲墜的身子攙住,轉過頭向李文石叫道:“這人我認識,快救他性命!”
李文石被他弄懵了,海平反應過來,偷偷拽了一把李文石:“既然是武捕頭的朋友,那咱們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李文石心中了然,不論他與老武是敵是友,這人總歸是夏薑的夥伴,絕對容不得閃失:“快,抬到床上。”
東壁堂中最不缺的便是病床,兩名捕快將大腦袋抬起,急匆匆向外走去,老武三人緊跟其後。
大腦袋精疲力竭,整個人昏昏沉沉,李文石在他的額頭摸了一把,臉色變得很難看:“海平,去把為師的藥箱取來。”
海平撒腿向門外跑去,不多時拎著兩個藥箱回轉:“師傅,我給您搭把手。”
李文石在水盆中淨手,聞言點點頭:“把他衣裳解了。”
海平答應一聲將袖子挽起,道一聲:“得罪了。”便將大腦袋衣襟扯脫。
大腦袋努力保持著清醒,任由海平施為,轉眼間已被脫得隻剩一條犢鼻褌,李文石見他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尤其是胸腹之間頗有古怪,伸手輕輕擠壓,大腦袋“啊”地慘叫一聲,整個人猶如熟蝦一把蜷縮起身子,整個人疼得渾身發抖。
海平臉色也不好看:“糟之糕也,受的內傷。”
李文石沉聲道:“你忍著疼。”右手在他胸腹之間遊走,又命海平將他身子翻轉,在後背處摸了個遍,又在他兩腿上試探半晌,末了才道:“果然傷了筋骨。”
海平幫大腦袋翻正身子,大腦袋忍著痛:“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