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跟著笑了,見彭宇出了門,嘟囔道:“這家夥也不像昨那樣討厭了,你奇不奇怪...”
話音未落,隻聽門外彭宇的聲音:“你是誰啊,哎喲...打人了!”
成一驚,連忙搶出門去,卻見彭宇仰麵躺倒,水瓶歪在一旁,對麵則站著一名大漢,彭宇見來了幫手,向那大漢一指:“他打人!”
成看清那人長相,驚喜地叫道:“大腦袋!”
大腦袋也一眼看見了他,成一邊走上前一邊道:“朱門酒肉臭,他鄉遇故知,大腦袋,咱們多少日子沒見了?”
大腦袋笑道:“我雖然不通文墨,但也知道你念的詩狗屁不通。”
兩人興奮地緊緊抱在一處,成在他肩頭錘了一記道:“為何一日不見,卻有種許久未見的感覺呢?”
大腦袋悶哼一聲,臉部因為疼痛而抽搐,成變了臉色:“怎麼回事?”
大腦袋苦笑道:“東壁堂的郎中好容易將我救回來,沒想到險些死在你手裡。”
成摟住他胳膊將他架在肩上走向屋中,彭宇被晾在地上,見瓶站在門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笑嘻嘻地伸出手去,瓶麵露恐懼扭頭進了屋,彭宇討了個沒趣,低聲咒罵一句,撿起水瓶快步去了。
大腦袋見到床上的夏薑,不禁嚇得兩腿發軟,踉蹌著乒在床前:“夏郎中,你這...這是怎得了?”
成撿了把凳子將大腦袋拉著坐了,看著夏薑長歎一聲:“師傅為救穀捕頭受了極重的傷,若不是東壁堂李海師徒醫術撩起死回生...哎...”他轉身將藥箱打開。
大腦袋目露凶光:“穀雨,又是穀雨...”
“什麼?”成轉過身,手裡拿著各式工具。
大腦袋搖了搖頭,成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大腦袋擺擺手:“我的命也是東壁堂的兩位郎中救得。”
話到此處,卻聽門外匆忙的腳步聲響起,緊跟著彭宇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快跑,門外有官差...哎呦!”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腳,彭宇狗吃屎乒在地,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你!”大腦袋從成手中奪過剪刀。
老武踱步進屋,目光從幾人臉上依次劃過:“王鵬,你不老實。”
大腦袋啐了一口:“你用計誆騙老子,難道就老實了嗎?”
事到如今他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那海捕文書上沒有夏薑,正是要大腦袋抱有希望,他縱然聰明,但在老武這種老刑名麵前還是稚嫩得多。
他與大腦袋打交道不多,卻也發現此人極為警覺,若是從東壁堂中逃走反而不見捕快追蹤,反而會引起大腦袋的懷疑,索性將鐘台與思遠推到台前,自己則尾隨在後。
大腦袋自覺已經甩脫尾巴,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今被老武堵個正著。
大腦袋越想越氣,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不過是應府的走狗,誰能得準你與那白如冬是不是一夥的,老子信你還不如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