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猝不及防,餅子直砸麵門,嚇得他怪叫一聲,捂著額頭摔倒在地。
眾人哄堂大笑,那小子從地上一躍而起,臊得滿麵通紅,如餓狼般撲向女孩:“丫頭片子,我還治不了你了!”
女孩連聲尖叫,兩手拚命撲打,那小子一時竟也近不得身,眾人笑聲大炙,出言嘲弄。那小子急火攻心,嗷地一聲不管不顧撲將上來,女孩被撲倒在地。
那小子兩腿加緊女孩雙腿,兩手則按住她的手腕,教她動彈不得,嘟起嘴巴向那女孩親去。女孩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掙紮,奈何力氣與男子相差甚大,正在焦灼間忽覺頭頂人影一閃,小北一個箭步竄了過來向那小子的腦袋便是一腳。
那小子注意力全集中在女孩身上,對於小北的襲擊全無防備,即便對方還是個孩子,但這一腳正踢在太陽穴上,吃痛之下從女孩身上翻下,躺在地上邊慘叫邊翻滾。
小北將那女孩從地上拉起,護在身後:“彆怕!”
那小子騰身而起,怒氣衝衝地看向小北:“兔崽子,你找死!”
小北不甘示弱:“便是你爺爺,有種的殺了我!”擼起袖子擺出架勢。
那小子卻猶豫起來,小北來了沒幾天,卻已成為有名的刺頭,畢竟能在程師傅的馬鞭伺候下不服軟的也就這一個,尤其年齡又小,更讓彆人堅信他是個狠角色。
先前那個男人站出來道:“她偷我們的餅子,難道還罰不得了?”
小北冷笑道:“那就合起夥來欺負一個弱質女子?”
眾人啞然,那人又道:“大家隻有那點口糧,她吃進了肚子那我們怎麼辦?”
小北從懷中將自己那半塊餅子拿出來拋給對方:“就這些了,愛要不要!”拉住那女孩的手:“我們走!”徑直走出包圍圈。
那人眼睜睜看著兩人走遠:“小兔崽子,還是揍得輕了。”
話音未落,手中的餅子被人搶了去,那人勃然大怒:“敢搶老子的東西,還給我!”
身後打作一團,小北回頭看看,見一眾人打得火熱,生怕殃及池魚,將女孩帶到遠離人群的樹下陪她坐了:“你也是新來的?”
女孩點點頭,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小北看得心裡難受:“你叫什麼名字?”
“白小小。”女孩抽泣道。
董夢琪慘死後,殺手原本要繼續對白小小下手,恰逢楊達趕到。他雖然暗中受趙顯達指使,但與白如冬出生入死,感情是血汗凝結而成的,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好兄弟唯一的骨肉慘遭毒手,是以執意不肯屈服,爭執良久最終的方案則是將白小小送到山上。
白小小出生時白如冬已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捕快,沒有哪個敢找他的不痛快,他又是個極顧家的人,白小小自幼便被照顧得很好,眼前的變故讓她根本無力承受,隻感覺天塌地陷一般,內心的恐懼讓她如同驚弓之鳥,小北是她上山之後遇到的唯一善意。
小北看著麵前戰戰兢兢的女孩,像極了初來乍到的自己:“我叫小北,也剛來不久,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這番話說出來他忽然自己很像穀雨,語調輕描淡寫,但透露著一股真誠。
白小小感激地看他一眼:“小北哥,這裡是哪兒?”
小北環視著四周的教徒:“這都是大乘教的人,你是如何被拐到山上的?”
“我,我...”白小小猶豫起來,麵前這個少年雖然幫過她,但對於突逢大變的白小小來說,暴露身份可不是明智的選擇,正想編個理由搪塞過去,忽聽一人喚道:“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