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瑟瑟發抖,畏懼地看著潘從右:“我,我…”這片刻功夫,眼眶迅速紅了,眼角泛起淚花。
潘從右不為所動:“還是不招嗎?左右!”
兩名兵丁跳出來:“在!”
潘從右指著小花:“小花涉嫌殺害陳琳院長,給我拿了!”
“什…什麼?”在場眾人全都驚呆了。
小白大張著嘴巴,潘從右發怒的時候他見過,但那都是對生死敵人,麵對普通百姓他總是保持著和風細雨,事出反常必有妖,小白閉上嘴巴,選擇靜觀其變。
兩名兵丁這才反應過來,一左一右將小花控製住,足尖在小花腿彎輕輕一磕,小花噗通跪在地上,兩臂被兵丁抓住,動彈不得,她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壞了,身體蜷縮像煮熟的蝦子,聲音也變了調:“我沒有殺人,奴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便是殺雞也乾不了,怎麼會殺人呢?!”
潘從右冷哼道:“還要狡辯,你身上的傷哪裡來的?”
小花呆住了。
兩名兵丁對視一眼,將她袖子翻起,隻見青蔥般的手臂上布滿淤青,有幾處紅腫的地方已轉變為青紫色,瞧來觸目驚心,兩名兵丁不忍地鬆開手:“這,這是?”
小花眼淚如掉了線的珠子,自腮邊滾落。
潘從右目光中露出憐憫,但仍硬著嗓子道:“陳琳院長深夜被害,凶手一直下落不明。你這一身傷便是與他爭鬥的作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招是不招?!”
小花抽泣道:“我不是殺人凶手。大人冤枉我了。”
潘從右一正言辭地道:“你不肯說這身傷的來曆,那便是殺害陳琳的鐵證,老夫手握生殺大權,決不能輕饒了你這惡毒女子,左右,給我杖殺了她!”
小花嚇得癱坐在地,連眼淚也忘了流。
兩名兵丁鼻息粗重,兩眼冒火地看著潘從右,潘從右冷著臉:“還不招嗎?!”
小花哇一聲哭將出來:“大人,我這一身傷是誌華打的!”
小白驀地瞪圓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小花,潘從右則眯起眼:“不是彆人欺負你?而是樊誌華?”
“是,”小花抽泣道:“昨天清晨我給他煮的粥,耽誤了些時間,他生了很大的氣,摔了碗,還…還打我…嗚嗚嗚…”
小白皺眉道:“不對啊,他說你小時候被欺負,都是他挺身而出救了你,他,他怎麼可能?”
小花哭訴道:“我確是與他相伴長大,小時候他便是左鄰右舍有名的人物,同齡人之中沒有能打得過他的,彆人若是欺負我,他就幫我打架,打得那人頭破血流,再也不敢欺負我。”頓了頓,眼淚流得更凶了:“他不讓彆人欺負我,可是他打我打得更狠,三年前一次酒醉,他趁著酒興,強占了我的…我的身子。”
“無恥!”小白怒火中燒,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潘從右沉沉地吐出一口氣,將小花攙扶起來:“好孩子,不如此激你,隻怕這些話你就說不出來了。”
小花情難自禁,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白搬了把凳子讓小花坐下,靜靜地看她慢慢停止哭泣,這才道:“潘大人嫉惡如仇,有他為你做主,自會還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