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柳奇道:“怎麼了?”從懷中取出碎銀:“小女子生平第一次劫獄,也沒有什麼經驗,自然要做好十足準備。”
胡時真咧嘴一笑:“那還不謝謝我?”接過碎銀蹣跚著向外走去,那對老夫婦和小孫子晴娃正蹲在灶邊吃飯,見胡時真走來老人站起身,胡時真將那碎銀塞到老人手中,老人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推辭不受,胡時真硬塞到他手中:“這是給晴娃的,給他買兩件合適衣裳。”
老人誠惶誠恐地受了:“公子爺,老朽給您磕個頭吧。”說著便要跪下去,那老婦人更是乾脆,顫巍巍地跪倒在地。
胡時真嚇了一跳,連忙將他兩手托住:“要說感謝,我二人還要感謝您的搭救之恩。”
那邊廂陸詩柳也趕緊把老婦人從地上拉起,兩人辭彆這一家子,胡時真在陸詩柳的攙扶下走得一步三回頭,陸詩柳提醒道:“看路。”
胡時真回過神:“那錢記在我賬上,改日還你。”
陸詩柳抿著嘴笑了笑:“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兩人沿著崎嶇道路走了半晌,前方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越走越是熱鬨,陸詩柳攔住路人問道:“勞駕,前麵是什麼地方?”
那是個中年男子,打量著胡陸兩人:“外地人吧?前麵是十八裡店。”
“看起來像個鎮子。”胡時真眯著眼看向遠處。
陸詩柳喜形於色:“那就是有藥館了。”攙著胡時真加快了速度,鎮子裡商鋪鱗次櫛比,叫賣聲不絕於耳,兩人順著人流邊走邊四顧張望,陸詩柳忽然指向前方:“醫館!”
陳記醫館高掛著幌子,店麵寬敞,出入病患絡繹不絕,兩側楹聯寫的是:但願人皆健,何妨我獨貧。
兩人舉步邁入門檻,在隊伍中候著,坐診的是名年邁的郎中,看到胡時真的傷勢也不禁動容道:“謔,怎麼傷的?”
陸詩柳扯了個謊:“得罪了村裡的惡霸,被打成了這樣。”
胡時真趴在床上,被陸詩柳看著,有些扭捏,低著頭一聲不吭,郎中伸手按壓:“幸虧沒傷到骨頭,”吩咐小徒弟:“打盆熱水。”將陸詩柳先前包紮的繃帶全數解開,用清水洗淨,重新上了藥,胡時真疼得全身哆嗦,但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陸詩柳道:“不知多久能好?”
郎中道:“幸好他年輕,體格壯實,老實將養,十天半個月便能正常行走了,但若想恢複如初,怕是要花些功夫。”
陸詩柳點點頭:“有勞先生了。”
郎中開了藥方遞給小徒弟,後者拿著藥方快步如飛地去了,兩人在堂中角落中等候,胡時真道:“你我二人一身狼狽,路上多有不便,不如就在鎮上找家成衣鋪子將衣裳換了...”
話到此處,陸詩柳忽地一扯他的袖子,臉色已然變了:“那人是不是有幾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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