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一跤摔倒在地,眼見丈夫與那賊人鬥在一處,想要爬起身來,眼前忽然一暗,全身酸軟無力再次跌倒在地。
那邊廂唐海秋已漸漸占據了上風,多年打下的底子與豐富的實戰經驗還是幫助他準確地掌握了這場戰鬥的節奏,方偉的攻擊變得紛亂,刀刃也失去了準頭,被唐海秋覷到空處,飛起一腳踹翻在地,方偉的身體倒飛了出去,嘭地一聲重重地跌在地上,唐海秋哈地一聲笑了出來,躍到身前迎頭便是一刀!
斜刺裡方氏搶出,用儘渾身的力氣撞向唐海秋的腰間,唐海秋痛地慘叫一聲,他原本腹間被董心五暗箭射傷,方氏這一撞正好撞在傷口上,唐海秋向後退了一步,表情因為痛苦而變得猙獰可怖,他一腳踢中方氏的胸口,方氏慘叫一聲倒飛而出,此時方偉還在地上掙紮,唐海秋臉上掛著獰笑,再次揮刀刺向方偉的腦袋!
身後的雜草叢的像平靜的湖麵,可突然湖麵的邊緣忽然出現了一個缺口,隨即向兩側分開,一個身影倒托鐵尺如迸射而出的箭從雜草叢中劈浪而來,身形在林間晃了幾晃,躍到唐海秋的身後,揮動兵刃直取他的首級!
唐海秋陡覺身後惡風疾來,嚇得他猛地向前撲出,那人影鐵尺走空,一把撈起方偉,月色下看得分明,正是他的小師弟穀雨。他將鐵尺一擺殺向驚魂未定的唐海秋,方偉精神為之一振,向方氏看了一眼,隻見方氏仍仰躺在地,一動不動,他心中一沉,但知道此時當務之急的便是要解決唐海秋,將牙一咬殺入戰團。
這一來唐海秋麵對兩個窮凶極惡的對手,況且他使用的是短兵刃,穀雨所使的卻是長度甚於幾倍的鐵尺,左右支絀之下頓時慌了手腳,林間又不好施展他的輕身功夫,被兩人打得連連後退,方偉抽冷子一刀捅在他的腹部,唐海秋啊地一聲慘叫跌坐在地,手忙腳亂地格擋了幾招,手中的短刀便被穀雨的鐵尺磕飛,穀雨飛起一腳正踹在他的腦袋上。
方偉合身撲上將他壓到身下,唐海秋猛烈掙紮,穀雨上前控製住其手腳,方偉從穀雨的腰間取下麻繩將唐海秋的雙手反縛在身後,兩人氣喘籲籲地站起身看著地上的唐海秋,後者仍不死心地掙紮半晌,漸漸沒了力氣。
方偉與穀雨喘著粗氣互視一眼,那眼神中分明在說:成了!方偉醒覺過來,轉身撲向不遠處的方氏,穀雨鬆了口氣,將唐海秋從地上拎起來,再看此時這淫賊的臉上已是一片灰敗,穀雨忍住心中快意,在他的肩上重重拍了一記。
忽然一聲尖嘯自林外傳來,穀雨隻覺眼前寒光一閃,來不及細想一腳踹向唐海秋,唐海秋的身子向斜後方倒去,一支雕翎箭擦著他的脖子呼嘯而過,沒入了林間深處。昏暗的樹叢掩映中,忽然多了三四條模糊的人影,驚得他厲聲尖叫:“敵襲!敵襲!”
那邊廂方偉也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躍回到穀雨身邊,林間的人影已現出了身形,每人身著黑衣,黑紗蒙麵,手拖一把鬼頭鋼刀,從各方向朝兩人的方向殺來,兩人驚得臉色慘白,渾不知場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些人是誰,目的是什麼都來不及考慮,背靠著背準備迎接對手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