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俺大名石文斌,你叫俺小石便成。”
捕快屋裡屋外巡查了一圈一無所獲,在柴平耳邊低聲說了。柴平的心裡升起一絲懷疑:莫非那坊正騙人不成?
石文斌雙手一拍:“您看,小的的確是清白的。”
柴平頓時泄了氣,哥兒仨在這大太陽地下白跑了一趟出了一身透汗不說,關鍵什麼成果都沒有,心中隻把那坊正罵了千遍。先前那名捕快也一屁股坐在椅中,招呼石文斌:“沒看見我們這一頭汗嗎,也不知道給倒碗水,真是不長眼色。”
石文斌哎哎答應兩聲,翻出幾個水杯又從桌下拿出水壺,隻是水壺中的熱水本已不多,倒了兩杯便見了底。石文斌抱歉地道:“不知道幾位官爺要來,您且候著我再燒壺水。”
柴平已拿起杯子走向院中,灶房旁有一口水缸,水缸之上有一木蓋用於防塵。柴平道:“大熱天的不如這涼水喝得痛快。”
石文斌臉色一變,尾隨在柴平身後:“水缸之中都是生水,喝了會鬨肚子的。”
柴平滿不在乎地道:“無妨,我這腸胃硬得很。”伸手便要去接木蓋,石文斌眼見已阻止不得,目光中殺氣迸現,忽然出拳在柴平的腰眼間狠命地敲了一記。柴平啊地一聲慘叫向前撲出。屋內兩名捕快正吸溜吸溜地喝著熱水,眼見院中異變突起,將手中的杯子擲向石文斌。
石文斌偏頭躲開,自腰間摸出一把攮子。這是一種刀身狹窄的短刀,身長七寸、兩麵有刃,適合隨身攜帶。兩名捕快見狀也不敢怠慢,摳繃簧倉啷啷鋼刀出鞘,殺向石文斌,轉瞬間兩方便戰在一處。
石文斌的打法非常凶狠,與捕快手中的長刀交戰也絲毫不落下風,甫一交手便將兩人逼得節節敗退,他手下攻勢不減,出手都是要命的招數。兩名捕快嚇得麵色慘白,進攻節奏被徹底打亂,石文斌趁亂削中一人的大腿,那人啊地一聲慘叫跌落在地,石文斌又是一刀遞出直取那人的咽喉。
柴平自後掩上,一刀捅在石文斌後背,石文斌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柴平將受傷的捕快自地上拉起,從房中撿了一件乾淨衣裳撕成綹,快速地進行了包紮,那捕快疼得渾身打哆嗦,待柴平完成包紮後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柴平道:“還挺得住嗎?”
捕快知道柴平的用意,也不敢說個不字,猶豫著點了點頭。果然柴平指向院中的水缸:“去看看怎麼回事。”
兩名捕快戰戰兢兢地靠近水缸,柴平則走到靠近門邊的位置擎刀在手,全神貫注地戒備著。未受傷的那名捕快右手擎刀左手小心翼翼地伸向木蓋,隻聽得水缸發出噠地一聲輕響,下一刻隻見木蓋騰空而起,從水缸之中嗖嗖跳出兩道黑影,手中寒光一閃,殺向兩名捕快。
啊!啊!兩聲慘叫,兩人不及反應便被撂翻在地。柴平瞧得肝膽欲裂,大叫一聲:“媽呀!”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