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柳淡淡地道:“桌腿鬆動了,找了個護院來修。”
小紅疑惑地道:“這個護院倒是眼生得緊。”
陸詩柳道:“想必是新來的吧,王公子怎麼樣了?”
一句話提醒了小紅,小紅觀察著陸詩柳的神色:“王公子已被媽媽勸走了,他今日飲得多了才會出言放肆,小姐彆放在心上。”陸詩柳搖了搖頭,將剪刀放在桌上,望著漆黑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青樓之中歡客眾多,並沒有人在意穀雨,他摸到門口走下石階,按照陸詩柳提供的方位找到了翠香園的所在。剛走到門口崔文便緊張兮兮地迎出來,搶在老鴇之前一把將穀雨抓住:“這人是我的客人。”拉著穀雨拖進門去。
老鴇再次看看龜公:“有人搶老娘的活兒?”
穀雨任由崔文拖著走到後院,在花徑中穿行至一處獨門庭院推門而入。隻見李征正焦急地踱著步,角落中坐著月紅。李征見穀雨到來,一把將他拉住扯到桌前:“下一步可有什麼辦法?”
穀雨瞟了眼麵無表情的月紅,李征道:“自己人,你但說無妨。”
穀雨沉吟道:“如此東躲西藏終歸不是辦法,對方若是另有陰謀,此刻想必也在運作,隻怕你我還未逃出生天,對方已經得逞。所以我們得儘快搞清楚對方是誰,想要做什麼?”
他看著李征:“你既然在香爐峰上見過那兩人,可看清了對方是屬於哪支隊伍?”
李征想了想,沮喪地道:“當時大戰結束,各支人馬混雜在一起下山,我哪裡能分辨得清?”
穀雨皺緊眉頭:“那隻能兵行險著誘蛇出洞了。”
李征和崔文互視一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穀雨:“你...你想做什麼?”
穀雨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抓人,隻要將人抓回順天府衙,以快班的手段不怕他不開口。”
李征被穀雨的想法嚇壞了:“放屁!那些人是士兵,都是沙場上見過血的主兒,就憑你我的拳腳豈是他們的對手,況且對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一群!”
崔文也道:“小穀,你想的太天真了。且不說你是否能抓得住,對方既然知道我和李捕頭的名姓,自然也曉得我們的身份,恐怕去往府衙的道路上早已預埋了人手,即便你能抓得住又怎麼能接近得了公廨?”
麵對兩人急頭白臉的詰問,穀雨嘴唇翕動:“那你們可有更好的辦法?”
李征和崔文麵麵相覷,半晌做不得聲,月紅擔憂的目光在兩個男人的身上流轉,輕輕站起身:“小兄弟,我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