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低垂著頭,還沒有回過神來,自從吳勤說出那番話來他便一直處於深深的恐懼之中,若吳勤不是有意恫嚇,那麼這場陰謀應該還沒有結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定還會有什麼行動正在發生。
高策?!穀雨猛地想起此人,自從昨夜失去蹤跡,直到現在還未獻身,難道吳勤高調行事,莫非是在掩護高策不成?
他想到此處再也坐不住了,忽地站起身來,孫郎中嚇了一跳,見剛被縫合的傷口再度被扯開,登時有些氣急敗壞地道:“臭小子,你乾嘛呢?!”
院中腳步聲響起,董心五率人走了進來,瞧見穀雨便是一愣:“老七,你怎麼不在家中休息,你...你怎得受了傷?”
“師傅。”穀雨迎上前去,將方才追擊吳勤之事講與他聽了,然後才道:“我懷疑吳勤鬨市傷人,可能是想掩護高策出逃。”
董心五呆愣片刻,卻堅決地搖了搖頭看向周圍,周圍道:“方才南新倉突發大火,行凶者正是高策。”
穀雨張大了嘴巴:“怎...怎麼回事?”看向周圍,可周圍卻在目光接觸之前轉移了視線,穀雨疑惑地看著他。
周圍冷著嗓音,回避著他的眼神:“根據南新倉守兵的描述複原了凶手的畫像,經過辨認正是高策,他假冒工部的名義潛入倉中,縱火燒糧,待守兵察覺後投擲霹靂彈,殺傷數人後潛逃。”
作案手段幾乎與吳勤毫無二致,穀雨的判斷出現了錯誤,周圍繼續道:“這兩人都無出逃打算,而是費勁心力在城中鬨事,究竟為了什麼?”
穀雨回過神來:“可當街隨意襲人,燒毀兩個糧倉能給他們帶來什麼?”
董心五搖了搖頭,左思右想也把握不到對方的目的,周圍臉色鐵青:“他們騙過守兵的腰牌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一個又一個謎團湧來,似乎在告訴他們此刻麵對的陰謀越來越深,穀雨道:“如今高策埋伏在外,說不定又在策劃另一場陰謀,咱們耽誤片刻,城中的百姓便會多一份危險...”
正說到此處,一個捕快飛快地跑了進來:“董捕頭,曲家瓦發生傷人事件!”
是高策!在場之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將凶犯鎖定在了他身上。
“快去現場!”董心五急道。
捕快在董心五的率領下傾巢而出,急奔著向曲家瓦跑去,穀雨抓起衣服跟隨在捕快的身後,孫郎中在後喊道:“小穀,傷口還沒包紮好,快回來!”
穀雨充耳不聞,倔強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後,孫郎中氣呼呼地道:“真是頭犟驢。”
周圍看到隊尾的穀雨,放慢了腳步待他跑到自己身邊:“你已經不是衙門的人,回去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