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柳跟著小紅走了進來,見是四喜,不禁皺起了眉頭,回身將門關上,這才道:“四喜,青天白日的儘量還是不要來這裡,省得被有心人見到。”
四喜貪婪的目光將陸詩柳曼妙的身姿從頭看到了腳:“不妨事,我來得時候夾著小心,不會教彆人看到的。”
對於四喜肆無忌憚地打量,陸詩柳極度反感,隻是現下有求於人,隻好假作不知:“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四喜坐了下來:“小紅姑娘,爺們等你等得茶都涼了。”
小紅忍著氣提起水壺走了出去,四喜道:“陸姑娘,我家少爺恐怕按奈不住了。”
“什麼?”陸詩柳臉色一下子慌了起來。
四喜道:“王少爺幾次尋不到你,早已生了疑心,他囑咐我這幾日查探你的動靜,似乎想要用強。”
陸詩柳白皙的臉上愈發慘白,她雙唇翕動,整個人被恐懼所籠罩,她雙腿突突地顫個不停,緩緩坐到了四喜的對麵,四喜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目光在她的臉蛋和胸前流轉,對於陸詩柳的情緒他並不如何關心。
小紅提著水壺走了進來,重新幫四喜沏了新茶,見陸詩柳一臉驚懼,呆呆出神,忙關切道:“小姐...”
陸詩柳定了定神,站起身來走到裡間,一陣窸窸窣窣後,手中端著一個錦囊走了出來輕輕放在桌前:“四喜,多謝你仗義相告,這錢你收好了。”
四喜將錦囊拉扣打開,向裡看了一眼便合了起來,眉開眼笑道:“陸姑娘出手大方,這些時日沒少從你這裡拿錢,小的不勝感激,隻是見姑娘整日價惶惶恐恐,終究不是辦法,我有一計可解姑娘的困難。”
“哦?”陸詩柳瞪大雙眼。
四喜搖頭晃腦:“我王家權高位重,少爺更是人中龍鳳,我看姑娘不如就從了少爺,將他伺候得美了,求少爺收作妾室,從此嫁入王家,享受榮華富貴豈不是好。”
陸詩柳雙手縮在袖中,緊緊地攥在一起,雙唇緊咬,唇色發白,她平抑著自己的情緒:“四喜,天色不早,你也該回了。如果王公子有新的動作,還望你能及時告知,銀子少不了你的。”
四喜討了個沒趣,撇了撇嘴,將錦囊抄起塞入懷中:“少爺已然起了疑心,恐怕我也傳不了幾次消息。陸姑娘好自為之吧。”說罷揚長而去。
小紅將人送出門,回身見陸詩柳趴在桌前,腦袋埋到胳膊中,雙肩一聳一聳的,壓抑的哭聲自她懷中傳了出來。
小紅連忙上前:“小姐...”
陸詩柳的聲音含糊不清:“我好怕,怕自己還未來得及爭取,已沒了機會。”
小紅歎了口氣,輕輕拍著她的肩頭。
楊府書房,內閣首輔楊誌皋從書案前抬起頭,夫人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既然是休沐,那便好生歇息歇息。”
楊誌皋將筆擱在筆架上,從夫人手中接過蓮子羹,邊吃邊道:“部裡公事繁多,官員流失嚴重,能乾活的少之又少,千斤擔子壓在肩上,哪裡有休息的時間?”
下人站在門外:“老爺,順天府捕快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