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峰向四周拱了拱手作了個羅圈揖:“各位香主當麵,小子不才想出這個愚笨的法子,沒想到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竟然真的成了,小子便鬥膽向在座的各位香主彙報一下整體計劃。眼看大戰在即,重振白龍會覆滅赤門便要仰仗各位老少爺們了。”
各香主群情激越,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急切,眼巴巴地看著段西峰。
“首先是醉仙樓,”段西峰伸出了一根手指:“實話說給各位叔伯聽了罷,因為鷹爪子反撲之勢太過迅猛,咱們應對不及時,將一名叫楊大勞的夥計遺漏,這人本不是白龍會弟兄,若落在鷹爪子手裡恐怕會對我們不利。這件事本對我等不利,但是我與大龍頭商議後決定將其作成文章...”
劉萬年是個急性子,嚷道:“彆吊人胃口,說下去!”
段西峰笑了笑:“白龍會鼎盛時期,赤門隻不過是個三五十人的小幫會,如今已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存在,姚氏兄弟囂張跋扈,侵吞蠶食我會在京城中的生意...”
劉萬年呸道:“這群兔崽子欺負咱們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各香主竊竊私語,言談間皆是對赤門的不滿。
段西峰道:“此番楊大勞僥幸逃脫,卻給了我們可趁之機。我親自率人將楊大勞逮住,又派了一名機靈的會中弟兄假扮成他在家中靜待鷹爪子來到,果然不出預料,等了片刻後鷹爪子便尋上了門,那‘楊大勞’便假意供出銀鉤賭坊...”
“哎喲我艸,那是老子的產業...”一名香主脫口而出,氣得他直打哆嗦,指著段西峰:“二龍頭,你知道那賭坊每日的流水有多少嗎?”
趙書僧哼了一聲:“張達,不要守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一切以大局為重。”
張達哼哼唧唧,不敢再說話了,段西峰繼續道:“賭坊之中我早做了安排,待鷹爪子上門後,‘楊大勞’假意認出曾在醉仙樓共過事的夥計‘陳九成’...”
張達哼道:“不消說,這叫‘陳九成’的也是你安排的了?”
段西峰麵無表情地道:“不錯,他是我堂中紅棍,忠勇無畏,願為我白龍會赴湯蹈火。”這句話意有所指,張達瞥了他一眼,沒再做聲,段西峰道:“此時官府的鷹爪子已入了蠱,一門心思地順藤摸瓜,而有他兩人一唱一和將赤門供出,鷹爪子至此再無懷疑。”
劉萬年皺了皺眉:“太直白了,鷹爪子不會那麼蠢的。”
段西峰笑道:“我將鷹爪子引入了鳳鳴茶樓。”
“什麼?!”劉萬年驚道,細細琢磨一番卻又笑了出來:“這個法子好,鳳鳴茶樓中可都是赤門的好手,此番遭遇上必定會大打出手,可是...”劉萬年隨即皺起眉頭:“赤門也不是傻的,難道就不會有所懷疑?”
段西峰一笑,看向趙書僧,趙書僧哈地一笑:“赤門勢力在京城中盤根錯節,幫眾甚至超過了白龍會,即便我們有心挑了他的盤子,勢必會招來對方的反撲,以白龍會的實力隻會鬥個兩敗俱傷,是以我等隱忍至今也不曾動手。”他這句話言過其實,以白龍會的實力若想挑戰赤門,隻怕會被對方殺得片甲不留,他輕咳了一聲,繼續道:“可今日卻不同,我已命人假借官府之名連挑了對方數十處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