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依舊在繼續進行著,靠在破牆附近的蘇薩斯鼓手們,依舊不停的敲打著鼓點,他們沒有翻越矮牆,所以根本看不到矮牆那邊發生了什麼。
翻越過矮牆的蘇薩斯部隊羅梅爾指揮的軍團第2營的指揮官,這個時候知道,他的部隊在牆壁這邊竟然被敵人瘋狂的殺戮著。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槍,對著已經開始漸漸濃鬱的白煙裡麵放了一槍,也不知道打沒打中人。
然後,他單膝跪地,開始重新裝填自己的手槍。眼看著,借著越來越濃密的槍口白煙,一個蘇薩斯士兵安全的翻越過了矮牆,端著武器叫喊著,踩著屍體衝向了對麵。
緊接著他就聽到了一聲槍響,這個士兵踉蹌著向前又衝了幾步,被一個屍體絆倒,就那樣直直的倒了下去。
他的手開始哆嗦,向槍口裡裝填彈藥的時候根本不聽使喚,他大聲的叫喊著,讓翻牆而過的士兵們保持鎮定,先不要開火,可他還是能聽到己方士兵那亂七八糟放槍的聲音。
蘇薩斯裝備的希瑞克燧發槍那熟悉的聲音稀稀疏疏根本不成氣候,而對麵那從未聽過的槍聲卻一直連綿不絕。
雖然並不整齊,但是這一槍一槍的,敲打在蘇薩斯部隊本來就已經瀕臨崩潰的意誌上,真的讓人莫名的煩躁。
不由自主的,他的手抖的幅度更大了。他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恐懼,知道這場戰鬥自己可能贏不下來了。
事實上,他甚至已經想不出,一個不錯的撤退方案如果讓他現在鼓起勇氣,在回頭去翻越那個圍牆,他似乎真的有點兒不敢。
子彈打在身後圍牆上發出的劈啪的聲響,讓他真的不敢站起身來不過,跪在這裡也顯然不是辦法。
槍口彌漫的白霧很快就會散去,那時候留在這裡,絕對是一個活靶子。
思考在這裡戛然而止了,因為一發子彈直接豁開了他的脖子,鮮血沿著他的軍官禮服的領子飛濺出來,如同噴泉一樣,無論他怎麼用手去捂都捂不住。
他的身邊,被屍體和鮮血嚇得慘叫的蘇薩斯的新兵,驚慌失措的撞倒了還在拚命堵脖子上窟窿的軍官,不顧一切的準備爬上圍牆逃回去。
就在他翻越圍牆的同時,一發子彈擊穿了這個新兵的後心,讓他和之前幾個自己的前輩一樣,掛在了牆上,留在了那裡。
在公路上,已經堆砌了300多個屍體,還有大概一百個蘇薩斯士兵正在這些屍體之間掙紮求饒。
差不多600人的進攻部隊,兩個營的步兵,竟然又這樣莫名其妙的敗下陣來,連敵人究竟有多少人都沒看清楚,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就崩潰逃回了自己出發時候的陣地。
羅梅爾子爵臉色已經發白了,一方麵是被氣的,另一方麵是被嚇的。他承諾過,告訴圖奇自己一次進攻就可以占領三岔口。
看兩次進攻,他所屬的一整個軍團,足足1500人,發動了兩次衝鋒,都沒有拿下近在咫尺,看起來連正經的防禦工事都沒有的這個交通節點。
此時此刻,他真的非常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搶先一步占領這個該死的小村子!
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帶著部隊抵達這裡,如果之前自己走快一些,然後不選擇背靠森林安營紮寨,是不是就不用經曆幾天這樣一場慘敗了。
他夾著馬腹,任由戰馬向著遠處那個矮牆走去,似乎是想要看透矮牆對麵敵人的麵孔。
不過,他身邊的騎士看出了他的心智已經迷失,於是策馬上前,一伸手扯住了羅梅爾子爵的韁繩。
而在羅梅爾麵前的曠野上,已經喪膽的蘇薩斯士兵,三兩成群,東躲,毫不理會剩餘軍官的約束,讓整個戰場看起來狼狽不堪。
很顯然,羅梅爾的軍團已經無力再發動第三次衝鋒了,甚至他們連留在原地,繼續作戰的勇氣都已經喪失了。
經此一戰,唐陌算是基本解除了自己兩線作戰的麻煩,現在剩下的麻煩,就是圖奇從東南方向上,帶來的增援部隊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支準備北上的,由圖奇親自率領的蘇薩斯軍隊,可不是羅梅爾帶領的這群草包可以比擬的。
那是真正的蘇薩斯精銳,那是剛剛取得了“中線大捷”士氣鼎盛的敵人。hptere,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