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一個蘇薩斯的軍官已經亂了分寸,他似乎回憶起了自己深埋在記憶裡的,那些他一輩子都不想回憶起來的畫麵。
他似乎看到了唐陌率領300名士兵,打垮了當時他帶著的500名蘇薩斯軍官的那場戰鬥。
那個晴朗的上午,隻用了兩個呼吸的時間,他的500私軍,就被一個年輕人指揮的300步兵碾壓成了碎片。
甚至,他連阻止對方停止前進一秒鐘都沒做到,就在那宛如敲擊在他心臟上的戰鼓聲中,徹徹底底的潰敗了。
他連回頭看一眼自己部隊的慘樣都不敢,就被幾個心腹拉扯著韁繩,逃往了王城。
隨後他聽說,自己的領地被那個男人掀了個天翻地覆,甚至連他的莊園都被燒成了灰燼。
至今為止,他都充滿了恐懼,恐懼那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恐懼那個可怕的,急促的獨特鼓聲。
“這個唐陌,不就是之前,率軍越過冰晶河,一路北上的那個混蛋嗎?”這時候,終於有一個軍官反應過來,想起了那個半年前,讓整個蘇薩斯王國都恨之入骨,又畏懼如虎的名字。
曾經,這個名字讓整個王城都籠罩在陰雲之下,連王城駐防的士兵都聞風喪膽,還沒看見他的旗幟就逃了大半。
為了讓這個名字老老實實的離開,蘇薩斯王座上的那個陛下甚至湊了63100個金幣,隻為了買他一個不再繼續北上的承諾。
是的,連集結軍隊抗拒都不敢,蘇薩斯的國王隻能掏錢買一個平安。
對於蘇薩斯的所有貴族來說,那個開創了零元購新紀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年輕人,簡直就和魔鬼沒有什麼兩樣。
但是在蘇薩斯的軍官們的認知中,雖然他們不願意承認,但是那個名字,其實是和戰神擺放在一起的。
即便他們再如何自負,也知道自己是不敢隻帶300人殺入敵人的境內的。更何況,隻依靠這300人,那個年輕人殺了個風生水起,殺了個一日千裡,殺了個虎虎生風,殺出了一片天地!
他帶著數不清的金幣笑著離去,偌大的蘇薩斯王國,卻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他的去路。
甚至,在他答應下來,自己不再北上,而是帶著大筆的劫掠來的金幣南下離開的時候,蘇薩斯的上上下下感受到的不是恥辱,而是鬆了一口氣
渾然不知自己連話都說不利索的一個蘇薩斯的將領,吞了一口唾沫才勉強鎮定下來,指著那封信,三分後怕色厲內荏的高聲叫喊道:“他,他他他他也太囂張了吧!”
終於,一個蘇薩斯的將領受夠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他給自己壯了壯膽子,覺得自己應該激昂壯烈一些,這才符合自己在彆人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他捏緊了拳頭,做足了氣勢,大聲的喊道:“我與此賊不共戴天!我要殺了他!”
果然,周圍的人立刻對他投來了“壯士豪勇”的欽佩目光。似乎這個時候周圍有一些妹子,可能就要對他以身相許了。
還有一些軍官也跟著昂揚起來,群情激奮的附和道:“說得對!殺了他!”
“”眼看著,氣氛似乎向著不受他掌控的方向狂奔而去,羅梅爾覺得自己真的很想把那個裝的混蛋給一槍斃了。
“”那個剛剛帶頭耍帥的軍官,也覺得自己裝的似乎有些過頭了,開始閉上嘴巴裝起小透明來了。
“來,指揮權給你,你去啊!”羅梅爾盯著那個有些尷尬的軍官,終於忍不住落井下石。
他把自己的長劍取下來,遞給了對方:“為王國儘忠吧!你帶兵渡河!彆猶豫了!”
那軍官立刻就紅了臉,他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人救自己之後,終於還是慫了:“這個咳咳!我突然有點兒身體不適,此賊人根本不需要我出手,派遣一軍團長足夠了!”
你看,有的時候,認清自己就是這麼的簡單。麵對一隻老虎的時候,隔著屏幕說的是一個滑鏟的事兒,如果是麵對麵說的就是保險能賠多少了
羅梅爾看到那些還有些激動的軍官們,有些咬牙切齒的質問道:“怎麼?還有誰覺得自己想去的,就渡河去做個先鋒,如何?”
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群情激奮,立刻就冷卻成了默然不語。
“既然都沒這個膽子”羅梅爾說到此處的時候,心中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莫名的多了幾分快意:“那就都給我閉嘴!”
所有人都縮了縮脖子,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一個軍官小聲的問身邊的同僚:“這個唐陌,之前不是有情報說,他隻是個布納斯的商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