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坐起身來的,赫然也是地精!
完了!自己竟然闖進了蜃國人的地盤,徹底完了!
之前聽人說起,說是蜃國人被打跑了,這裡有人發糧食,活不下去的他就決定來這裡最後碰碰運氣,可誰能想到,這裡竟然還有蜃國大兵。
流言真是坑死人了啊!老漁夫抓緊了自己的孫女,眼見著周圍起身的蜃國地精越來越多,都快哭出來了。
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知道自己今天八成是要死在這裡了。
誰知道對麵拿著長刀的蜃國地精看清了他的臉之後比他還要更慌張一些,刀尖亂顫,喊聲都跟著哆嗦起來:“來人啊!這,這有倆,有倆人類!”
最開始這倆站崗放哨的還以為是又有不怕死的混蛋要逃,結果沒想到竟然是倆平民。
於是這倆放哨的更是語無倫次,因為他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類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
又是困惑又是慌張,一個地精看守壯著膽子問道:“我,我說,你,你們從哪兒來的?到這裡做什麼?”
在他問話的時候,已經有地精跑去中間的營寨報信去了。他們可都是來修路的奴隸,就算是工頭和哨兵,那也是沒權力處理“唐人”的。
於是,在僵持了一陣子之後,在老漁夫意識到自己今天或許死不了的時候,兩個背著衝鋒槍的士兵,拎著馬燈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大唐集團安全部隊的士兵拖著長音問示警的地精哨兵道。他瞥了一眼那地精身上已經破舊的蜃國軍裝,眼神裡滿是嫌棄與厭惡。
沒辦法,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運力運衣服給這些地精穿,因陋就簡的隻能讓他們穿原來的軍服區分身份,勉強湊合用一下。
“大,大人,我們看見有可疑的人影,就,就過來看看,就,就看到他們倆了……”一個地精哨兵趕緊開口回答,那敬畏的模樣仿佛看見了自己的老爸。
老漁夫也終於弄明白了,這些地精並不是蜃國的大兵,而是眼前這幾個外鄉人的手下。
“有身份證嗎?”用馬燈照了照麵前的老頭兒,負責看押這些地精奴隸的人族士兵眯著眼睛開口問道。
自從見識過了基洛夫飛艇,自從親眼見證了炮火摧毀城牆的壯觀景象,地精們就很少再有犯上作亂的行為了。
在處決了一些逃入深山的蠢貨之後,剩下的地精就開始老老實實的乾活,為一天一頓飽飯拚搏起來。
他們自發的選出了工頭,又自發的組建了維持秩序站崗放哨的哨兵,分工明確的自我管理起來。
這些人統統都歸蜃武熊管,對自己人下手那叫一個狠毒,延誤工期地精自己就會殺雞儆猴,大唐集團的監工部隊反而沒了事做。
所以,看押部隊一減再減,經常能見到兩三個大唐集團的士兵,押著3000多地精奴隸修路的壯觀景象。
“身,身份證?”老漁夫當然沒有身份證,他大概一小時之前,才爬上東灣島的沙灘,哪裡來的身份證?
“呦嗬!偷渡的?”一看老頭兒的表情,另一個背著湯姆森衝鋒槍的士兵就樂了:“膽子真大,上岸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這要是被巡邏隊發現了,搞不好直接開火打死了。”
“可不是麼。”拎著馬燈的士兵讚同道:“明早上報到連裡吧,反正也得過去報到。”
“求你們!我孫女餓了兩天了!給我們口吃的吧!”老漁夫也沒心思去搞懂麵前兩人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想起自己的孫女還餓著肚子,把心一橫就跪了下去。
這一跪把倆大唐集團安全部隊的士兵給嚇了一跳,一時間竟然都沒搞明白這老頭兒就幾個是什麼騷操作。
“哎我說……你彆這樣!”一個士兵也不敢上去攙扶,因為按照安全條例來說,在沒有搞清楚安全情況之前,是不允許輕易接近身份不明的目標的。
他們就倆人,這要是上去攙扶,對方藏了什麼武器暴起動手,自己這邊可能要吃虧。所以他站在原地,開口喊道:“不要激動!”
“吃的東西有!不過你先起來!”另一個士兵差點兒把衝鋒槍端在手裡了,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塊麵包,一邊開口勸道:“有話好說!麵包!我這裡有麵包!”
“咕嘟……”他身後,看到了麵包的地精,一片咽口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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