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朱雄英倒也沒害怕,身後跟著一馬車的護衛呢,再說了,這裡是京城,也沒什麼可怕的,雖然內城和外城的中間區域比較貧窮混亂,但要是說有盜匪流竄那也是無稽之談,治安不算好,但也絕沒有差到會頻繁出現人命官司的地步。
老八是個喜歡待在宅子裡的,老十腦子裡除了女人就是嗑藥,朱雄英是怎麼做到讓他倆跟著他出門的?而且老十身體都這樣了。
“儂都不曉得魯王虛成什麼樣子了,那眼睛哦,跟鍋底似的。”
宦官自然是點了點頭陪著笑道:“如此甚好,全看聖孫安排,不過我們得跟著。”
魯王苦笑了一下:“我知道,隻是這身體”
朱梓也不知道怎麼說這個問題,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家那母老虎是真的把他攥在手心裡拿捏的死死的。
朱梓沉默了刹那,如實道:“害怕。”
潭王朱梓詫異地看著朱檀,在他印象裡,自己這十弟,其實是個挺溫良的少年,不知道幾年不見,怎麼反差這麼大了。
解釋完目的地後,朱雄英看著朱梓說道:“八叔手抖得厲害。”
隨著逐漸熟悉起來,以及朱雄英先知般的預言應驗,這些東宮的宮人們已經在心底逐漸接納了這個新回歸的主人。
呂氏點了點頭,輕聲說:“金石之藥,不過是虛幻的長生夢。真正的長生,在於修心養性,而非依賴外物。”
“從皇宮一路向西,從三山門出城,去莫愁湖。”
朱雄英的身影穿過東宮的回廊,陽光將他的身形剪影在地麵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少年英氣。
然後他就準備溜了,但卻被朱標叫住:“今日也要出去嗎?”
潭王的王妃就是個控製欲極強的人,潭王朱梓不禁訴苦道:“我家那婆娘,不放我離開她身邊,走之前都是又哭又鬨,可我一向被她安排慣了,如今在京城裡自己住,反倒覺得事事無所適從。”
他抽完煙,看著馬車外不斷後退的景物,捏著煙頭的手還在不住地發顫,朱梓向朱雄英問道:“咱們去哪?”
潭王依舊是一副沉靜內斂的模樣,身著淡青色的長袍靜靜地站在那裡。
費力地從馬車上下來,朱雄英這才發現,馬車陷進了一個坑裡,坑上麵鋪了木板,周圍都是覆土應該不是故意做的陷阱,而是道路根本沒人養護,所以有人隨便拽了木板過來維持通行。
魯王呸呸了兩聲:“真是烏鴉嘴。”
而魯王則是麵色蒼白,身形消瘦,衣袍穿在他身上都跟套在衣架上似的,顯然金石之藥和沉溺女色已經極大地損害了他的健康,隻不過救治的比較及時,現在還沒到徹底不能動彈的地步。
魯王咳嗽了幾聲,聲音略顯虛弱:“大侄子,今日有何打算?”
朱梓話還沒說完,忽然“哐”地一聲,馬車猛然頓住了,然後就是向前傾,要不是坐在中間的朱雄英眼疾手快,雙腳蹬地隨後直接兩臂伸開把這兩個瘦弱的叔叔攔住,怕是這倆人要磕個頭破血流。
“潭王和魯王都在東宮門口等著呢,聖孫居然能勸說八王爺和十王爺一同出門,這真是奇了。”
一共準備了三輛普通馬車,他們上了第一輛馬車後,朱雄英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根煙,又摸出了火折子點燃。
“.”
這算啥?死神來了?
“這是到莫愁湖了?”
潭王朱梓下車後,看著周圍的環境,一時愕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