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罩用撬棍戳了戳已經倒下的綁匪,嘴裡還念叨著:“你們行不行啊?綁架就這麼乾?夥計,這麼乾是沒有錢途的。”
他肩上巴掌大的娃娃向提姆跑了過來,朝他吹了一口氣,一道風刃割斷捆著他的繩子。看到對方的粉眼睛,提姆低聲問道:“司珀茵?”
粉眼睛朝他眨了眨。
“你怎麼……這個樣子?”提姆看著自己膝蓋上的潦草但有點可愛的小白團,抬手摸了摸她。
現在的司珀茵看上去就像誰隨手從麵團上揪下來一坨一樣,真的很潦草。
司珀茵無辜地眨了下眼睛。
主要是傑森說會很好玩,但她必須留一個分身幫他看家,這是她的職業素養,所以就隻能從娃娃分身上揪下一團來了。
現在她也不知道看彆人綁架有什麼好玩的,傑森奇怪的笑點。
紅頭罩還在念念碎,“綁架韋恩的少總就這點水平?不帶頭罩,不搜身,大咧咧地往自己家裡帶?”
被一百八十磅壓得快喘不過氣來的綁匪顫顫巍巍道:“……不、不是綁架。”
【大紅,你剛才說什麼?】
兩個紅一起看向小麵團,紅頭罩眉頭微挑:“家?”
麵團搖頭。
“搜身?頭罩?韋恩少總?”
【我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張宣傳單了。】在他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司珀茵說道。
紅頭罩手起棍落,把兩個綁匪敲暈。
提姆嘴角抽搐,“你小心把人給敲死了。”
紅頭罩收起撬棍,哼了一聲:“沒人比我更懂撬棍敲人的力度了。”
司珀茵看到的東西和普通人不一樣。
與其說是用視覺看,她對世界的了解更偏向於脫離軀殼的感知。
她感知到的東西像一個整體,一棟房屋和路邊的石頭沒有區彆,男女老少、富貴貧窮也隻是身份,人與人並無差異。
她看到的是靈魂,萬物皆有靈魂。
這種感知使得她看一切的東西都沒有差異,也無特色。
這就導致她很難把她認識的人和世俗的身份聯係在一起。
尤其是韋恩家的人都有一明一暗兩個身份。
紅羅賓,提姆·德雷克,蝙蝠俠的助手,布魯斯·韋恩的養子,吉姆和胡安的弟弟,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的世俗身份,不能暴露他是蝙蝠俠,所以要注意提姆是紅羅賓不能暴露給其他人……
能把這幾個身份對在一個靈魂身上,司珀茵已經儘力了。
要知道混骸之地的人大部分都隻有一個名,很多人連姓都沒有,哪裡有這麼多花裡胡哨的。
直到她聽到“韋恩少總”才想起來為什麼熟悉。
【我昨晚聽到有人討論“韋恩少總”的事情。】潦草麵團說道。
這段記憶是她位於東區的分身記錄下來的。
那是一個廢棄的倉庫裡,有幾個人在說悄悄話。
“那可不是一筆小錢,我們又不是韋恩的少爺,說拿就拿。”
有人說了這樣的話,因為裡麵有她比較在意的詞,她朝那邊看了過去。
三個灰影在角落裡討論著什麼。
有人笑出了聲,“韋恩的少爺也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