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赫德想到了許多,包括這裡的人不服從他的管教之類的,但唯獨沒想到會有人敢於暗殺他,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要是把這個也當成一件小事的話,將來有許多事情都不可預測。
看著自己胸口出來的刀鋒,法和德才終於相信,這一切全部都是真的,這些人應該是密謀了很久了,什麼該死的俘虜人員,肯定就是蘇赫古曼的親信,如果要是那些俘虜的話,他們怎麼敢越殺死自己一個神靈的代言人。
當看到法赫德的麵容的時候,動手的這家夥也是一臉的驚訝,他也曾經見過法赫德,畢竟這個家夥經常在神廟進行演講,見過他的人可不在少數,此刻這家夥嚇得丟掉了手裡的武器,看到這家夥的眼神兒,法赫德那一會兒竟然傻了,從眼神上來看,這應該不是蘇赫古曼的手下。
如果要是蘇赫古曼的手下,他應該知道今天暗殺的是誰,但從眼前這個人的眼神上,好像什麼東西都不知道,難道自己真的卷入了一場暴動嗎?如果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不好了。
不對,絕對不是一場偶然,看看大營周邊的那五十名護衛就知道了,這可是蘇赫古曼派給自己的護衛,這些人也是看管自己的人,可問題是現在這些人呢,他們都是儘職儘責的看著自己的,從來都不會離開這裡,這幾天也想著跟這些人聊聊天,但可惜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
這些人全部訓練有素,並沒有任何要聊天的意思,對於法赫德這個神棍,他們也並沒有多感冒,蘇赫古曼找人來看著他,肯定會找一些對神靈不怎麼感冒的人,如果要是嘴上動不動的就掛著神靈的話,到時候這些人聽誰的話都不好說。
反正現在法赫德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整個人開始慢慢的倒下去,對於法赫德來說,他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哪怕你對我說的話不樂意,你讓我回到王城去也好,我還能繼續當我的神棍,不至於在這個地方丟掉了性命。
可惜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在現如今這種情況下,既然想要你的命,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主要是你進入了政治場合,要你的命,不是很正常的事。
對於法赫德來說,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全部都是不可估量的,在他的預料當中,隻有把自己給扣起來,他甚至還準備好了多種自救方案,隻要是自己稍微的操作一下,肯定能夠從這個帳篷裡走出去,現在他才發現小看了這些人,彆把彆人都當傻瓜,其實人家早就有對付你的辦法了,隻是你自己太過於自信而已。
“這不是法赫德大人嗎?”
周邊作亂的那些人,終於是有人說話了,他們也看出這個穿著袍子的人不一樣,至少在衣服方麵和他們不一樣,這些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們這一次犯了大罪了。
原本他們在戰俘營當中,遭受著非人的虐待,所以今天有個機會能跑出來,那必須得讓這些人血債血償才行,可問題是現在這個情況要了命了,他們竟然把法赫德大人給殺了,這可是所有人都尊敬的神靈的代言人,把這樣的人給殺了之後,不管你加入哪個陣營,恐怕都沒有人會管你。
在阿拉伯帝國當中,很多人都必須得借著神靈的名義來領導這個國家,把自己的權利神話,這樣才能夠讓老百姓都聽話,現在你把神明的代言人給殺了,不管你立下了多麼大的功勞,哪一隻勢力也不敢收留你,除非他腦子有問題。
現在蘇赫古曼也裝作驚慌的樣子,從自己的帳篷裡跑出來了,這家夥對於法赫德的情況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隻不過他一直待在帳篷裡看著就是了,殺掉神明的代言人,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大事兒,蘇赫古曼雖然是戰場上的殺神,死在他手裡的人不計其數,但這樣神明的代言人還是頭一個。
驚訝的不僅僅是蘇赫古曼,阿齊茲將軍也是同樣的表情,他隻是知道蘇赫古曼要做這件事情,但是當這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心裡的感覺還是完全不一樣的,雖然已經給自己做了多次心理建設了,但是此刻看到倒下去的法赫德,阿齊茲將軍就明白一件事情,將來自己隻能是跟著蘇赫古曼走了,任何地方都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有這種想法的,不僅僅是阿齊茲將軍,整個北大營裡的士兵全部都是這樣的想法,法赫德先生的死,代表著我們這些人應該已經被神靈拋棄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隻能是一條道走到黑,如果要是還有彆的想法,連神明都不會支持你。
跟著法赫德來的那兩千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他們也都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可惜他們的力量還是太弱了,無法麵對周圍北大營的士兵,如果要是這些人不拿出武器的話,或許還能夠保住自己的命,但現在這些人已經要對抗了,蘇赫古曼也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阿齊茲將軍大手一揮,法赫德帶來的這兩千人跟他自己的命比起來,那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所以這些人都必須得死,如果要是讓你們這些人活著的話,那我們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所以現在士兵們都舉起了自己的彎刀,朝著自己的同胞下刀。
這種事情也不是做了一次兩次了,在前些年大災荒的時候,這些士兵就乾過類似的事情,當時阿拉伯帝國朝廷下達了命令,不允許北方的難民南下,他們就對這些難民下了手,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之後,這一次就算是屠戮自己的同胞,這些人的手裡也沒有任何的為難。
反正我們都是一群罪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如果要是有人想要我們的命的話,恐怕你們還要排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