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路人神秘地笑了下,“一切都要從凡人界開始說起。”
左右他們現在堵在街道上進退不得,他乾脆閒聊起來:“凡人界皇帝不肯和流雲宗繼續合作,但其他皇族樂意,於是照舊送了皇室子弟拜入宗門,可流雲宗認為皇帝此舉駁了他們麵子,這大宗門跋扈慣了,惱怒凡人敢瞧不上他們,於是給皇帝施壓,你猜皇帝怎麼說?”
“怎麼說?”一半因為打發時間,一半因為他說的著實有趣,沈夙棲樂意捧哏。
“他說流雲宗算什麼東西!他已經有了合作對象,乃是一萬年前飛升的天衍道祖!還說要不是皇族那些人眼皮子淺,他能直接將皇室所有子弟送入道祖大人座下學習!這些人後悔去吧!”路人說得聲情並茂,將神情語氣模仿了個十成十。
沈夙棲挑眉:“竟有此事?我隻聽說三年前就有傳言道祖大人要開辦學府,卻不曉消息原來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路人嗬嗬道:“不全然是,流雲宗和已經拜入宗門的皇室子弟當然不認,他們不願認也不敢認,又聽聞皇帝手段果決,凡人界朝堂重新洗牌,兩方就此徹底鬨掰,流雲宗最後封鎖了消息。”
“既然消息封鎖,你又如何得知?”
“那就要接著說了。三年前好幾個流雲宗外門弟子突然請辭,鬨得很是難堪。”
沈夙棲點頭:“這事兒我知道,都說流雲宗連外門弟子都留不住,都快成廣為流傳的笑話了,我記得最後放走了四個人。”
“沒錯。威逼利誘之下有幾個同為外門的弟子道出真相,原來他們接受了一個學府的招攬。流雲宗宗主認為這是在下他的臉,立下規矩凡是脫離宗門者必須受完三百滅骨鞭,有四個倔驢硬是受完了鞭子,就是你知道的那四人。但你可能不知道,在那之後流雲宗宗主出爾反爾痛下殺手的事。”
“堂堂一宗之主這點氣量都沒有?”她訝異,“後來怎麼樣了?他們逃出來沒?”
路人說得眉飛色舞:“說時遲那時快!招攬他們的學府給了他們一枚玉佩,那玉佩陡然放出聖品威力的防禦罩,狠狠給了流雲宗一個大嘴巴子!而防禦罩上的貔貅紋樣居然像極了當年道祖大人的契約神獸!”
“兩件事情結合起來一想,流雲宗內部動亂,有目睹一切的弟子擔驚受怕之下潛逃下山,這才把笑話似的消息傳了出來。”
沈夙棲明悟:“其中事態竟如此曲折。”
她聽完後意猶未儘:“道友,你講故事的能力比我見過的所有說書人都好。”
“過獎過獎,這件事比較特殊,我過程記得清清楚楚,所以講的格外好一些。”路人被誇得有些害羞,想抬手撓撓腦袋,奈何人太多壓著袖子手抽不出來。
他接著說:“說完前因也能想到後果了。到底隻是一個傳言,三年過去也沒見那間學府真的出現,流雲宗經過動蕩後不至於傷到根本,隻是再也聽不得關於學府的傳言,道祖大人的學府好似懸在頭上的一把刀,他們提心吊膽生怕它落下。”
沈夙棲笑了笑:“他們大約覺得哪怕這件事是真的,去了仙界的仙人也不可能再回來,所以才肆無忌憚。”
“是了,流雲宗囂張慣了,連個說書人都容不下,旁觀者又不是沒眼睛,那說書人一無所知,隻是剛巧說了個好故事,他們神經敏感要封人家口,眾人見義勇為,羞惱之下演化為鬥毆,了解事情經過的人裡不少對道祖大人推崇備至,因此越打越凶。興許流雲宗內裡都是心虛的。”路人略帶嘲諷地說,“他們特意從雍洲派人過來,應該是想在各大洲挽回一下名聲,這下子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沈夙棲冷嗤:“簡直笑話,他們單方麵將道祖大人視為敵人,殊不知道祖大人根本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係統會為每一個任務者規劃最好的修煉路線,而在界外來物係統的測算中,道祖大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