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寶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我還真是命大,果然老天爺還是向著我的……”
“是老天爺向著我才對。”
厲北爵突然把話接了過來,尾音帶著一抹笑意和慶幸。
還好那個時候,剛好有人在後門看到了全程。
不然……
他雖然能用各種手段找到她,卻難免會太遲。
任何人都沒法預知會發生什麼。
江寶寶眨了眨眼睛,敏銳的捕捉了某人話裡潛藏的意思,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眼底隱約有些懊惱。
這家夥現在說話都這麼直白嗎?
簡直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誰說厲北爵是個大冰山的?
他頂多就有個大冰山的殼子,裡麵是座火山還差不多!
玩起曖昧的文字遊戲,比誰都會!
江寶寶暗自腹誹著,卻突然看到厲北爵,不知道從哪兒拿過來了棉簽和碘伏。
“下巴抬起來,我幫你把傷口消一下毒。”
厲北爵說著,朝著江寶寶伸出了手。
江寶寶立刻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厲北爵挑眉:“你看得見?”
江寶寶:“……”
江寶寶:“我可以去洗手間!那裡有鏡子!”
她說著就一把掀開了被子,要跳下床。
厲北爵眼疾手快,推著她的肩膀把人按回了床上。
姿勢突然變得有些曖昧。
江寶寶晃神了一瞬,感到柔軟的棉簽已經貼上了自己的傷口,帶來一抹弱小的刺痛。
“彆動。”
厲北爵的語氣低沉,說完,又及其自然的補了一句:“你最好乖一點。”
江寶寶的手指猛地揪緊了床單。
什麼乖一點?
這家夥說話乾嘛這麼曖昧!
現在已經連掩飾都不掩飾了是嗎!
那自己該怎麼辦?
裝沒聽到嗎?
厲北爵手上動作輕柔,敏銳的察覺到了眼前人的僵硬,就連睫毛都在微微顫抖。
她在緊張?
厲北爵突然覺得心情不錯。
他的確是故意的,沒錯。
以前總是想著不想嚇到她。
可是今天看到她在沈淩風懷裡,讓他不想再繼續“慢慢接近”了。
他想讓她明明白白的感受到。
他在接近她。
他對她“圖謀不軌”。
他在意她。
江寶寶連呼吸都下意識的屏住了。
明明隻是隨便消消毒,她卻覺得時間,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等到厲北爵終於拉開距離,江寶寶甚至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又掩耳盜鈴一般的開口道:“謝謝。”
她的語氣一板一眼,仿佛這樣說完,剛才一切曖昧的氣氛,就全都不存在,隻是一次單純的“幫忙上藥”的行為。
厲北爵扔掉手中的棉簽,見她一臉如釋重負,突然忍不住勾起了唇。
“不客氣,這難道不是男朋友該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