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害怕秦亦言,而是覺得……
愧對了池容。
整件事情裡,池容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可到最後,卻牽連了她……
徐蕭瀟很抱歉。
卻又不能自私地停下計劃。
她閉了閉眼,待再次看向秦亦言的時候,她臉上沒有表情。
隻說:“都這時候了,還給彆人挖坑呢?也對,你就是這樣性格的人,有你和白羽菲這樣的子女,才是你母親最悲哀的事!”
“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也是如此!”
徐蕭瀟挑釁地看著秦亦言,發現這家夥死死捏著手掌,便冷笑:“怎麼,你也想動手?那就來吧,然後送你們兄妹倆,一起去吃牢飯!”
徐蕭瀟很囂張。
囂張得……秦亦言的確很想動手!
可就在秦亦言情緒愈發激動的時候,他發現對麵的女人……
突然變了神色。
她在盯著門口看,眼神中,劃過複雜的神色。
秦亦言感覺不對勁兒,立刻回頭。
然後……他看到池容竟然站在那!!
“媽媽……”
此刻的池容,麵色蒼白,神色脆弱。
看樣子……
好像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
事實也的確如此。
池容走進病房。
又緊盯著徐蕭瀟,顫著聲,問:“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菲兒,當真對亦言動了情?”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有用。
徐蕭瀟狠著心,點頭道:“是,她不隻一次親口承認,我都有證據的。”
聽過這話,池容閉了閉眼。
她真的想不到,曾經乖巧的女兒,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
可是由此,很多事情倒是能解釋得通了。
例如,白羽菲為何總是針對柳心愛。
又為何總是介意彆人對柳心愛好……
池容很自責。
她想,若是自己能早點發現女兒的心思,就可以早點規勸,也就不會讓這丫頭越錯越離譜!
發現池容麵色痛苦,徐蕭瀟忙問:“您沒事吧?”
秦亦言也很擔心母親的狀態。
但他更鄙視徐蕭瀟的虛偽,張口便說:“收起你偽善的麵具,如果你真的擔心,剛剛就不會說出真相!”
徐蕭瀟擔心不假。
但是她不後悔!
抬頭就對秦亦言反駁道:“身上長了爛瘡,蓋住就能假裝沒事?必須忍痛揭開蓋在上麵的衣服,哪怕是刀切,也要將爛肉切除!唯有此,才能保住性命!”
“哼,空話連篇!”
徐蕭瀟氣急,想要繼續反駁。
但池容先開了口,命令道:“你們不要吵了,現在,我問問題,你們來回答!”
這一道命令,讓徐蕭瀟和秦亦言都安靜下來。
之後,池容看向秦亦言,提出問題:“你當真關著心愛,還虐待她?”
“我從來沒有虐待過她!”
“肉體上沒有,那精神上呢?”
精神上……
秦亦言有自己的解釋:“她是妻子,要臣服於丈夫,為了讓她聽話,就要給她施加壓力,如果你們認為這也是虐待,那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