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秦亦言從未見過的白羽菲。
讓他覺得陌生。
此刻,秦亦言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他對白羽菲的了解,很膚淺。
之前白羽菲隻將她想表現出來的樣子,展示給大家看。
實際上,她到底是什麼品行的人……他們並不知道。
這種未知,讓秦亦言覺得有些可悲。
不過,白羽菲是肉眼可見的瘦了。
秦亦言想了會兒,就給助理林澤打了電話,並問:“方以敬最近,有去找菲兒嗎?”
“有的,隻找過一次。”
一次?
那也不行!
秦亦言的麵色沉了下來,聲音不善道:“看來方老爺子真是沒將我的告誡放在心上啊!”
林澤想了想,說出自己的假設:“有沒有可能,方老爺根本不知道這事?”
“什麼意思?”
“這兩天,方以敬對外宣稱,他病了。”
秦亦言沉默了瞬,問:“你的意思是,方以敬裝病,背地裡,卻去騷擾菲兒?”
“有這個可能,那方老爺子還是挺看重這次合作的,不會在這個時間,惹您的晦氣。”
以方老爺子謹慎的作風,他的確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惹秦亦言。
可管不好孫子這筆賬……
一樣要算到他的頭上!
秦亦言輕輕眯起了眼睛,便對林澤命令道:“去把監控視頻的截圖,發給方老爺,並告訴他,如果管不好,我不介意代勞!”
“是。”
林澤掛斷電話,就去辦秦亦言交代的任務。
而秦亦言這邊,車子的後門被人拽開了。
接著,池容就坐了進來。
秦亦言從倒視鏡裡看到母親,不由一怔。
而後,他故作鎮定地問:“您……怎麼沒坐家裡的車子啊?”
池容也沒繞圈子,直截了當地說:“當我不知道啊,我一出門,你就跟上來了?”
母親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那秦亦言實在沒有掩飾的必要。
但母親……比他想象的,還要直接:
“你的苦肉計也用上了,但是心愛並沒有心軟的跡象。”
這番話讓秦亦言彆扭極了!
他側過頭,皺眉說:“我沒用苦肉計,也沒打算讓她心軟……現在,也隻是路過罷了!”
或許秦亦言自己都沒發現,他一心虛,就會不自覺地加大嗓門。
用池容的話來描述,這就是虛張聲勢。
但池容懶得戳破,隻是有些疲憊地說:“不管是意外,還是故意的,我都得讓你知道心愛的意思,她……心意已決。”
柳心愛是什麼心思,秦亦言知道。
但他並不認可,張口就說:“我是不可能和她離婚的!”
“為什麼?”
“因為在我的人生信條中,就沒有離婚這個選項!”
哼,又是這句話!
還以為經曆了那麼多,他能成熟一點。
好歹說一說,他對心愛是有感情的。
而且感情深厚!
可實際上?
池容閉了閉眼,就說:“哪個女孩子嫁給你,才是真的倒黴!”
母親的嫌棄,讓秦亦言不得不做出一種假設:“是柳心愛和您說什麼了?”
“她沒說什麼。”
“那也沒提……要回家的事?”
秦亦言的問題,讓池容輕笑了聲。
然後反問:“她住的好好的,乾嘛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