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愛送她到門口,順便聊兩句。
而徐蕭瀟則趁機,問柳心愛為何與秦亦言突然變得那麼默契。
柳心愛的回應,很平淡:“之前畢竟在一起生活過,哪怕不想記住,生活的小細節還是會不自覺地鑽進腦子裡。”
“那些小細節,還可以不說話,就讓對方從你的舉動裡知道你在想什麼?”
“一些小事,還是可以的。”
徐蕭瀟手指拖著下顎,喃喃:“你們兩位,可以當成特殊範本,好好研究。”
“什麼特殊範本,這是夫妻之間都會有的,等你結婚了,你就知道了。”
結婚……
那可真是件遙遠的事啊。
畢竟徐蕭瀟連個男人都沒有呢。
偏偏,她還要苦逼地弄什麼愛情調查問卷。
真是淒慘!
徐蕭瀟在自怨自艾,抬眸的功夫,卻發現柳心愛在含笑盯著她看。
又是那個笑容!
柳心愛一這樣看著徐蕭瀟,徐蕭瀟就容易心虛。
她都不曉得為什麼!
為了不讓柳心愛繼續用那樣的笑容盯著自己,徐蕭瀟決定說些彆的:“你與秦亦言的相處,很與眾不同啊。”
“哪裡與眾不同了?”
“剛剛和好的夫妻,不得膩膩歪歪的?可我看你們倆,直接變成了老夫老妻,不要太平淡。”
“平淡不好嗎?”
“也好,但是也需要熱情啊。”
熱情……
柳心愛不知道想到些什麼,臉上劃過彆扭的表情。
然後垂眸嘀咕道:“他……很熱情啊,隻是在外人麵前,不會展現出來。”
柳心愛的嘀咕聲,不太大。
但是徐蕭瀟捕捉到了!
她還挑起眉,笑吟吟地說:“女人,你要是這麼說,我就可以腦補出很多東西了!”
嗯,她腦補是對的,因為有些畫麵隻能腦補,不能描述。
因為那些不能描述的畫麵,現在不自在的人,換成柳心愛。
她抬手戳了下徐蕭瀟的腦門,略帶無奈地說:“你啊,要少腦補,免得思慮過甚,頭禿。”
頭禿!?
徐蕭瀟也不開玩笑了,她用手指抓了抓頭頂,便說:“知不知道科研人員對‘頭禿’兩個字,有多敏感?”
“知道,在實驗室,這兩個字都快成為禁忌了。”
聽柳心愛一說,徐蕭瀟才想起來,眼前這位也是泡實驗室的。
但是……
徐蕭瀟盯著柳心愛的頭發看了會兒,納悶地嘀咕:“你的頭發倒是很濃密。”
“因為我會保健啊,”
“什麼保健手法這麼厲害,也教教我吧!”
徐蕭瀟是真心想學。
她看著同事們那日漸後移的發際線,就忍不住心酸。
更不想同樣的慘劇,發生在她的身上。
柳心愛也沒有藏私,她很大方地說:“我之前不是自學了針灸嘛,沒事在頭上紮了兩針,促進血液循環。”
紮、紮針!?
這一瞬間,徐蕭瀟也不想學了,擺擺小手就說:“算了,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你不要嫌麻煩,我可以幫你紮的。”
“不用!我寧願頭禿!”
徐蕭瀟拒絕得很乾脆。
而且走得瀟灑。
柳心愛看著她的背影,笑著搖搖頭。
心想這女人如果真擔心頭禿的話,肯定會哭著來求她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