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可萱啟動車子,先一步前往醫院。
車子開起來,江墨白與蘇可萱都沒有說話。
蘇可萱甚至以為江墨白睡著了。
江墨白倒是想一路睡到醫院。
但腿部的疼痛,讓江墨白毫無睡意。
他整個人,是愈發清醒。
待他漸漸適應了痛感,便主動打破了平靜:“你想笑就笑吧。”
蘇可萱從倒視鏡向後看了一眼,問:“我乾嘛要笑?”
“因為我自作孽啊。”
被某任不知名字的前女友教訓一通。
還摔了一跤。
這不就是自作孽?
不就是很可笑?
反正江墨白抬不起頭來了。
但蘇可萱並不這樣想。
她一邊開車,一邊說:“隻要你不後悔,就不用管彆人如何想。”
江墨白可以不去管彆人。
可如果他麵對的是蘇可萱……
那他就要想一想了。
江墨白猶豫了下,直白地問道:“你對今天發生的件事,是什麼看法?”
“要聽真話?”
“沒錯,真話!”
江墨白屏住呼吸,在等蘇可萱的答案。
此刻的他,十分不安。
他還有預感,他不會從蘇可萱的口中,聽到什麼正麵評論。
但就算如此……江墨白也想聽一聽!
江墨白閉上眼睛,手掌不自覺地捏緊。
一陣不安中,蘇可萱開了口:“感覺你們兩位,很有緣。”
有……緣?
意料之外的兩個字,讓江墨白忍不住蹙起眉。
他問:“你是在諷刺我?”
“如果我真的在諷刺你,那你不會用懷疑的語氣說出來,我會明明白白讓你感覺到的。”
蘇可萱在實話實說。
她要嘲諷一個人,從來不會用婉轉的方式。
可江墨白寧願蘇可萱是在嘲諷他!
江墨白垂下眸子,聲音低沉:“……我和那個女人哪裡有緣?”
“繞了大半個地球都能重逢,難道這不是緣分?”
“不是,這分明是孽緣!”
“你彆這麼說,畢竟,也付出了真情的。”
“沒有真情,我並不喜歡她,我隻想放縱我自己!”
如果江墨甜此刻在這裡,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砸暈江墨白。
什麼叫口無遮攔?
這就叫口無遮攔!
可惜,江墨甜不在。
江墨白也沒有意識到他說出來的話,會不會讓人多想。
總之,車子裡安靜下來。
然後蘇可萱開口說道:“放縱?那你成功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
聽不出任何情緒。
她就好像在評價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和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但江墨白……不想與蘇可萱無關緊要。
他從倒視鏡裡,直勾勾地盯著蘇可萱,追問:“看到我和彆的女人糾纏不清,你怎麼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我為什麼要有情緒波動?”
“因為……”
有些話,已經跑到江墨白的嘴邊。
江墨白的胸口,也是起伏得厲害。
可當江墨白開口解釋的時候,卻換了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