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照卡萊斯先生跟許嘉藥劑師的說法,他們的產品質量有問題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更是直接危害她的生命安全,她是有權利重重追責的。
就衝著這些,她就沒法對這個海露思集團有什麼好印象和態度。她沒有對安迪抱以惡劣態度,那是因為她也知道安迪隻是個打工了,對對方撒氣完全是無意義的,上邊那個真正得利的巨頭該如何風光就如何風光。
彆最後反倒搞得自己滿心不舒服不舒坦,對方反倒是不痛不癢。薑洄一向是務實行動作派的,不為過去無意義的事情糾結。
既然要賠償,她很明確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除了對原身物質身體健康上的補償,更需要一個公道,儘管對於原身而言可能已經沒有實質上的意義了……可也還是該做。
所以暫且按下來,聽聽對方提出所謂的賠償方案,看對方是否真的有足夠的誠意。
賠償方案的話那邊早就準備好了。雖然金牌售後們都不願意來這趟,但海露思對於安撫薑洄這件事很看重,可謂是誌在必得,來之前售後小組也為安迪這個先鋒準備了幾個遞進方案,可方便他談判。
先提出比較底線的一個方案,然後再往上加,最後一個是最優的方案。當然,售後小組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所以這三個賠償方案暫時隻是初版,高層那邊放話可以再談,反正隻要獲得對方原諒千萬彆找麻煩啊。
畢竟他們海露思集團彆的不多有的是錢,但星際的消費者保護法卻太嚴苛——他們可不敢以身試法。
當然,他們也是真有誠意的,打開門做生意不都是為客麼。
見對方沒有截斷他的對方,安迪略安,知道對方這是願意聽他講的。安迪心下一喜連忙趁熱打鐵講了一通,聲音又重又亮,生怕她聽不明白。
講得正興,卻見女孩微微蹙眉,神態也不算難看,但就是很微妙,微微帶這些壓力,讓他隱隱生出些退意來。
說來也叫人不敢相信,他再不濟也隻是對於職場上的前輩沒啥決策權,即便隻是菜鳥好歹也是靠自己進入海露思集團的剛畢業生,也早已經完成覺醒,竟對一個十幾歲的未覺醒者產生這樣類似於怯意的情緒。這一刻安迪真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隨即他又猜測對方的精神力應該級彆不低,這類人即便還未完全覺醒定格,也會擁有比常人更強的力量——各方各麵上而言。論起來他也就是個普普通通C級的普通人而言,乾的也是危險性極低的銷售服務行業,沒啥不好意思的。
他能在剛畢業就被攬進全集團以老油條集中地稱的售後部也是有他的本事的,彆的什麼因為年輕暫時不太突出,但能曲能伸這一點肯定沒得說。
他也沒有新人被為難那種窘迫感,神色自然且關切地問道:“不知道薑女士可否滿意這個賠償方案,我們真的很有誠意想要跟你……”
“恕我冒昧,難道你們覺得我是個傻子?還是覺得我未成年又沒有監護人在身邊所以可以隨意糊弄?”這位自他講話以來就一直沒有做聲的薑女士緊鎖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