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不是玄弟回來了嗎,怎麼不見人?”夜雨萱忽然想起了什麼,輕聲問道。
“他在後院跟玲兒在一起的。”夜明陽說道。
“那我先去見見他吧。”夜雨萱說道。
夜昊原本也打算去,但想了想夜家的情況,他覺得得先呆在大殿中。
當夜雨萱離開之後。
大堂的氣氛再次變得沉悶起來。
“小昊,你隻和雨萱回來的嗎?”夜明陽看向夜昊,微微皺眉道。
他書信上說了夜家所遭遇到萬安城其他三大勢力的圍攻,在加上城主府後麵還有金青所在,所以讓夜昊儘量帶山海宗一些高手來。
但是現在,夜昊卻隻和夜雨萱兩人回來。
“沒事,就我一個人也就夠了。”夜昊笑著道,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夜昊根本沒有任何的底氣。
甚至看出來夜昊的窘迫。
或許,山海宗的那些弟子,都不敢太招惹金青吧。
雖然山海宗和天劍山,都是雲國的大勢力。
但夜昊和金青的地位,卻是差了不少。
金青乃是天劍山的真傳弟子。
而夜昊,隻是山海宗的內宗弟子罷了。
兩者之間,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異。
夜昊就算在山海宗內宗混得不錯,那打交道的人也總歸隻是山海宗的內宗弟子。
而金青,本身是天劍山的真傳弟子,打交道的人,也都是天劍山的真傳弟子。
兩相對比之下,差距就更加大了。
這也是為什麼山海宗的那些弟子,都不願意前來相助,因為一旦前來,就等於與天劍山的真傳弟子為敵。
這根本打不過的。
所以,夜昊隻和夜雨萱回來了。
唉……
夜昊心中也是歎了口氣。
“小昊,你先下去歇息吧,這事爺爺會想辦法的。”夜洪禮自然也看出來夜昊的窘迫,他倒是沒有怪罪之意,輕聲說道。
“爺爺,不打緊的。”夜昊微微笑道。
“洪禮老哥,我想退出夜家了。”
這時,三位供奉之中的一人忽然是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凝視著那位老人。
那老人似乎有些羞愧,但還是說道:“我當初來夜家當供奉,隻是想賺取一些靈石,但平時該為夜家做的事情,我也做了。如今夜家有難,我理當與大家共進退,但這一次不一樣,對手已經超乎了我們的層次太多,與其對上,就形同找死……”
“我還沒有活夠。”
“所以……”
這位老人說到最後,已經是一臉坦然,他覺得他沒錯。
畢竟現在夜家已經是非常淒慘,若是繼續留下來,那就是在等死。
而他,不想死。
就這麼簡單。
也這麼殘酷。
大堂中的眾人,都是臉色難看無比。
道理的確是這麼說的,但想這種行為,去無異於臨陣脫逃,與叛徒無異,他們心中怎能忍受?
“洪禮老哥,我也想退出夜家……”另外一位老人也是說道。
“你們!”夜明海麵沉如水。
要知道在平時,這兩位供奉的俸祿可是高的嚇人,但他們真的為夜家做了很多事情嗎?
其實做個屁!
平時基本都在夜家院子裡喝茶下棋養生,正事做了多少?
現在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你們就是看衰我夜家是吧,那你們走吧!”夜昊臉上也是帶著一抹陰沉。
平時他回家的時候,對這兩位老供奉也是非常尊敬,但眼下之舉,卻是讓他感受到了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
非常不好受。
“這不是看衰,而是事實。”前麵說話的那位供奉逐漸恢複冷漠,緩聲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拍死你?”夜昊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息來。
夜昊,赫然是地元六重之境!
“地元六重,也想殺我?”那供奉譏笑一聲道:“夜昊,你還太嫩了,你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想著怎麼對付城主府和謝家吧。”
這位供奉,乃是地元八重,自然無懼地元六重的夜昊。
“另外,這個月的俸祿還沒給,若是你們夜家能在這次劫難中活下來,記得把俸祿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