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見到那家夥的時候,看他怎麼說。”
夜玄咧嘴一笑。
他與老鬼柳樹雖然有交情,但他從沒在老鬼柳樹那裡得到什麼消息。
甚至連老鬼柳樹的來曆,夜玄都完全不清楚。
隻能憑借自己所知的點來推斷出來,老鬼柳樹起碼是與葬帝之主一個級彆的存在。
當然,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夜玄暫時還沒解開這個謎題。
…………“這麼快就出來了,看樣子那三個家夥已經低頭了。”
黑暗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愕然。
“不是散了嗎,怎麼又開始了?”
有人不滿地道。
“都說了那家夥還是不死夜帝,繼續找麻煩,會更慘。”
“他往城東去了!”
“城東?
看來他是要去找那個家夥了。”
“那家夥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三五個人的聲音陸續響起。
“不知道,我聽說那家夥是空古城最古老的一批人,一直存活到現在。”
“得了吧,在這空古城內,誰還不是個死人呢。”
“雖然這麼說,但其實都是活著的狀態,不影響……”“彆扯這些了,都散了吧,以後不準討論此事。”
有一個威嚴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此言一出,眾人似乎都有些畏懼,最終都是閉上了嘴巴。
城東。
這是空古城最先發跡的地方。
也是被譽為空古城最古老的發源地。
能在城東立足的人,都是極為古老的存在。
姬曰一的府邸,便在城東。
隻不過這老頭子瘋瘋癲癲的,成天在城裡到處亂跑。
在城東最有名的,當屬老仙店。
明麵上看去,老仙店是一座雜貨鋪,似乎什麼都賣。
但奇怪的是,老仙店從來不開門。
想要買東西,也是需要從後門進去。
這是一個非常古怪但有不成文的規定。
在空古城的人,都知曉這個規定。
老仙店的店鋪後麵,是一家古宅,形如四合院。
此刻。
在正堂裡,一個灰袍老人躺在太師椅上,一手托著黑色老煙杆,吧唧吧唧抽著旱煙,煙霧繚繞,老人眯眼看著前方那個老儒生,緩聲說道:“你賴在我這裡乾啥?
不去見見你們儒家後生?”
老儒生姬曰一席地而坐,喝了口老酒,醉醺醺地道:“那些個小屁孩算什麼儒家後生,一個個就知道練習殺人之法,不算是儒家學派的人了。”
灰袍老人沒有搭理老儒生,吧唧吧唧抽了兩口道:“我等會兒有客人要來。”
姬曰一看了灰袍老人一眼,又往嘴裡灌了口酒,含糊不清地道:“你這破店幾百萬年也不見開門一次,除了老夫以外,誰來找你?”
灰袍老人倒也不生氣,緩聲說道:“你說你好歹也是儒家開山鼻祖級彆的存在,屁大點事都看不透?”
姬曰一笑了笑道:“看不透又怎麼樣,看透了又怎麼樣,都死了,都忘了。”
“都活的好好的。”
灰袍老人卻是笑道。
姬曰一勃然大怒:“放屁,老子就活得很不好。”
灰袍老人不以為意地道:“那你也死不成。”
姬曰一氣得手掌不斷拍地,怒罵道:“所以老夫非常不爽。”
他被困在這裡多少年了,想死死不了,活也活不好,心中的結也永遠解不開。
“等著吧,未來你會看到不一樣的天地。”
灰袍老人從太師椅上站起。
躺著的時候倒是看不出來,一站起來,灰袍老人是精神抖擻,腰背一點都不彎,若非麵容顯老,根本看不出是一位老人。
看背影還以為是一位青壯年呢。
“去偏堂喝去,我要與人說事了。”
灰袍老人走到老儒生旁邊,輕輕踢了一腳。
老儒生怒瞪灰袍老人一眼,不滿地道:“難不成是什麼小娘子不成,你還這麼避諱?”
灰袍老人慢悠悠地道:“非禮勿言的道理可是你們儒家的人說出來的。”
老儒生卻是嗤笑道:“那是孔家後生說的,與我何乾?”
“倒也是,不然我還真不讓你在我這裡喝酒。”
灰袍老人笑嗬嗬地道:“不過你還是得去一趟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