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小美滿眼歉意,連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請求人原諒的謙卑。
她不是在走過場,也沒有像宴淇一樣,陽奉陰違。她是真心真意地在給花楹道歉。
正因為是真心的,花楹才會手足無措,才會無言以對。
他更習慣像宴淇那樣的道歉,表麵上屈服,背地裡對他鄙夷、威脅。
“沒、沒關係,”花楹竟然結巴了。
“謝謝你能原諒他,”尚小美又一次對花楹表達了謝意,又一次。
花楹一年到頭,也很難聽到彆人對他說一聲謝謝。他更習慣被人呼來喝去、挖苦唾棄。
“不用謝,”這一次,花楹回答得很順暢,心裡卻仍舊無法適應。
冷眼旁觀的鬼卿他們,一直不敢出聲。這是他們上島後,鬼怪第一次當著他們的麵發火。
看著嚇人,其實也隻是光打雷不下雨。
她並沒有懲罰誰。
她那些恐怖的讓人膽寒的詭術,一個都沒用。
“你們都回去睡吧,已經很晚了。”尚小美感覺自己就像長輩一樣,她在這裡,他們反而無法放鬆。
既然已經鬨得不愉快,還不如乾脆放他們回去睡覺。
尚小美剛吩咐完,鬼卿他們就起身恭敬地退下了。
宴淇是唯一沒有離開,還得寸進尺往尚小美身邊靠的人:“夫人,你真的已經原諒我了嗎?”
“原諒了。”
“那我今晚還能去你的房間睡覺嗎?”
“行,你睡一樓。”
“夫人,你真好。”
“我說過了,彆叫我夫人。”
“那叫你什麼?叫你……姐姐?”宴淇故意把聲音放得很輕,語氣曖昧得像在調情。
氣氛陡然間變了。
尚小美眉頭一皺,心緒雖然起了波瀾,卻無法坦然麵對比自己小的弟弟,這般挑逗自己:“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學壞的?”
“我從小在芥城長大,能不學壞嗎?以前奶奶還沒收養我的時候,為了討口飯吃,我……”宴淇突然不說了。
“你怎麼了?你不會……被人欺負了吧?”尚小美打量著他清俊的身軀,滿是少年感的臉龐,無論怎麼看,宴淇都是姐姐們最喜愛的類型。
他最吸引人的地方,當然還是他不經意間表露出來的不諳世事的純情模樣。
誰不愛逗容易臉紅、害羞的弟弟呢?
宴淇見尚小美徹底將剛才的事忘了,他知道自己的目地達到了,這才神情沮喪地說:“在芥城那樣的地方,被欺負是經常的事。不過我每次都隻是應付她們,同意叫她們姐姐,彆的事我沒有同意過。”
他故意解釋這麼多,尚小美聽得出來,他是在向自己說明他現在仍舊是清白之身。
這……是不是時候到了?
尚小美眼睛不受控製地,掃視了一遍宴淇線條完美的脖頸,勁瘦的腰身,修長的雙腿。
“進來吧,”尚小美有些手足無措,時候好像確實到了,可她卻慫了,剛怎麼做?直接將人推到?
幸好戴著麵具,不然她此刻精彩紛呈的表情就被宴淇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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