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放下來。”喬斯年看了葉佳期一眼。
葉佳期低頭一看,剛剛差點跟琴姐乾架,袖子捋上去忘記放下來了。
自己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小痞子。
再看看喬斯年,黑色襯衣筆挺、整齊,纖塵不染,就連紐扣都一絲不苟地扣好。
他的身上依然是淡雅的沉木香,多年不變。
從前她和喬斯年共處一個屋簷下,倒不覺得自己和他的差距有多大,現在看看,簡直天壤之彆。
葉佳期一聲不吭,趕緊放下袖子。
“說過多少次,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喬斯年語氣寡淡。
葉佳期知道,喬爺又開始訓她了。
她局促地絞動著手,低頭,低頭……
過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有開口。
“啞巴了?”
喬斯年的語氣裡有所不滿。
從前,他也沒少教訓過她,但隻要他一教訓,她就跟炸毛的小獅子一樣。
他說一句,她能頂十句。
現在,居然這麼斯文?這可不像他撿回來的七七。
“啞巴了。”葉佳期也有不滿,頂了一句。
喬斯年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諷:“還能開口。”
氣氛有點僵,還有點可怕。
“被人欺負了?”
喬斯年見她一臉不高興,習慣性地伸出手。
但意識到什麼,很快,大手又放了下去,落在自己的膝蓋上。
以前她不高興的時候,他都喜歡順手摸摸她的腦袋,就跟給小獅子順毛一樣。
“沒有,誰敢欺負我。”
葉佳期忍住後一句“除了你”……
“說過多少次,被欺負了就欺負回來。”喬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