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枯樹在風中擺動,北方卷著枯葉掃蕩地麵,發出“嘩嘩”聲響。
黃沙走地,烏雲蔽日。
從醫院到彆墅是五十分鐘車程。
喬斯年看了一眼腕表,正是早晨八點。
他修長的手指熟練移動方向盤,心口漾著說不清的滋味。
他把這滋味歸為“思念”。
好些天沒有見到她,竟是格外地想。
他想起那十二年,他出差在外,每次從機場回家的一路,腦海裡浮動最多的還是她的臉龐。
此時此刻的心情,和那些年十分像。
紅綠燈。
喬斯年停下車,眉頭微蹙。
左手撐著腦袋,右手搭在方向盤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動。
微微凜起的眸子看向前方。
霧氣依舊濃厚,視線看不到太遠。
記憶一下子跳轉到三年前的那個隆冬。
新年前的時光。
那是他舊曆年最後一次出差,趕在除夕前一天終於到達京城國際機場。
一路上,她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一遍遍確認他的飛機到達時間。
她還告訴他,她已經放寒假十多天了,他還沒有回來。
聲音很是委屈,像是被孤零零拋棄的布娃娃。
當時的他一聽到她這委屈的聲音,心裡頭就泛著說不清的滋味,心口也會疼一下。
他到達機場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那時候一路從機場回喬宅,也是大霧彌漫。
那時他的心情和現在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