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孤影獨立。
他眯起眼睛,銳利的目光一直落在最前方,眼底卻藏著深深的暗沉。
煙霧隨風飄散,空氣中滿是香煙的味道。
喬斯年另一隻手插在大衣口袋裡,雙腿交疊,倚靠樹乾站著。
他從清晨起就開始保持著這一個姿勢。
腳下,是一地的煙頭。
這是醫院最僻靜的地方之一,從早上到現在,隻有他一個人默默站立。
喬斯年深邃的臉龐上是沒有波瀾的平靜,隻有眼波中摻雜著暗潮湧動。
“爸爸……”
小家夥奶聲奶氣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喬斯年狠狠抽了一口煙,閉了閉眼。
然而,根本壓不住耳畔的聲音,甚至這聲音越來越清晰。
“爸爸……”
喬斯年抬手,揉了揉凝重的眉頭,目光看向前方。
遠處很空曠,隻有光禿禿的樹木和一望無際的連綿衰草,還有幾張已經脫皮的椅子。
草地遼遠,天空開闊。
草地上蹦蹦跳跳走來一個小孩子,小家夥穿著嫩黃色的小毛衣,皮膚白皙,大眼睛烏亮溜圓。
小家夥張開雙臂,飛快地往他跑來!
喬斯年的眼底浮現一縷明亮的光澤。
但,就在小家夥快要跑到喬斯年跟前時,忽的不見了。
不見了。
香煙燙到喬斯年的手指,他收回目光和深思,又狠狠抽了幾口煙。
心口是壓不住的沉重。
如驚濤駭浪,連綿不息。
良久,喬斯年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九點,飛機已經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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